大夫人一席话,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都投向叶芷蔚。
众人虽没说话,但眼中却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位三小姐才刚刚回京就急不可待的去私会英王,更是坐实了此前有关她生母闵氏的传言。
刻薄、善妒,这话可是出自皇后娘娘的口,想必有其母必有其女,只怕这位三小姐也是这么个性子吧?
各色目光齐集一身,叶芷蔚却镇定自若,隐住唇角的不屑,幽幽道:“大伯母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芷蔚昨儿才回京,就连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伯母邀请来了天禅寺,先不说我怎么会提前知道英王殿下会来此处,单说刚才若不是得南王世子相助,我就是连回来的路也寻不到呢,大伯母怎么能说我是为了私会英王而推了表姐?”
大夫人印象里叶芷蔚是个软弱的性子,没想到她竟然敢当众开口辩解,不由得一下噎住了。
叶芷蔚继续道,“我自回府后一直恪守本份,更是按照伯母要求,不穿彩,不戴金,出了门连面纱也没敢摘过,如何这脏水竟会泼到我身上,真真让我伤心,伯母莫非是嫌弃芷蔚是个没有娘的孩子,所以想当众羞辱我么?”说着她以袖掩面,扑到小莲身上,痛哭失声。
她这么一闹,大夫人竟没了脸,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听了叶芷蔚刚才的话,再往她身上看,只见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素纱衣,头上戴着纱帽,就算是进了屋子也没有摘下来,再看看刚才被英王殿下送进来的叶瑶琴,身上穿着藕荷色绣金对襟成衣,头上金点翠珊瑚簪,耳朵上坠着翡翠坠子,手腕上是白玉对镯,打扮的花枝招展。
人多了总有那爱嚼舌根子的人,不知谁低声嘀咕了一句:“可怜是个从小就没娘的孩子,也不能这么寒掺人。”
像这种虐待没娘子女的事,就算是在高门府邸也屡见不鲜。
不少人看向大夫人的目光里便带了不屑,有些大胆的夫人则主动上前安慰叶芷蔚:“快别哭了,你那大伯母也定是不知情,她平日又是最疼瑶琴的,心急之下难免口无遮拦。”
大夫人连忙借台阶将话往回拉,“非是我逼着芷蔚这孩子穿素,而是这孩子心孝,为她娘守孝呢。”
众人听了齐齐瞪圆了眼睛。
终于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来,“守孝?闵氏走了都快有十年了……”
大夫人听了只好讪讪笑着,却不敢再解释下去了。
历朝历代,凡是有孝子守孝十年,便会得朝廷的封赏,若是那在朝为官的则会加官进爵。
人们听说叶芷蔚为闵氏守孝十年,都不约而同的叹息起来,有几位身份高贵的老夫人更是默念着:“善哉善哉……真难为这孩子了。”
大夫人恨的暗暗咬牙,她本是故意让叶芷蔚穿的如此素净,为的是能显出她女儿的好,没想到现在竟反成了叶芷蔚的功德。
这时候她若是再解释说没守孝这回事,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听着各府夫人们说着敬佩的话。
叶芷蔚这时也不在哭闹,静静站在一边,低着头,文静的好似一株兰花,不管众人如何夸她,她也只是平静的听着,偶尔垂首称谢。
瑶琴哪能再看得下去,她突然一巴掌抽在身边的丫鬟身上,嘴里叫着:“你这不长眼的奴才,想把本小姐的脚给毁了么,竟然下手这么重……”
那丫鬟挨了打,很快明白过来,只得含了委屈配合着她,道:“都是奴婢的错,大小姐伤的怎样?要不要请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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