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s区出来的路上,谈逸泽打算绕到谈家附近的某个买小吃的街上。
此时,已经进入了卖烤板栗最火热的时节。
而家里某个女人,成天都念念叨叨的要吃板栗。可碍于她的手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谈逸泽没让她出来。这样一来,那丫头已经好久都没有吃板栗了。
想到她昨晚上看电视上某个电视剧里正好出现的卖烤板栗的画面就流口水的样子,谈逸泽勾唇一笑。
谈逸泽真想不明白,就是那样干巴巴的烤板栗有什么好吃的?至于让这丫头每次都嚷嚷着想吃么?
虽然不明白顾念兮怎么爱吃板栗,但谈逸泽可清楚,今天要是把买些回家给她吃的话,这丫头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想要出门逛逛!
这么大冷的冬天,她顾念兮舍得离开暖气开的很足的卧室,到外面来被冻着?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丫头无非是嘴馋了,想吃烤板栗了。见他一直都没有买回家,于是开始闹别扭了。
为了家庭和睦,谈逸泽决定今天买些回去,顺便哄那个小女人开心开心!
车开到小吃街附近的时候,前面的路有些堵。谈逸泽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然后步行过去。
一路走过去,谈逸泽发现这边卖的东西还不少。
有吃的有用的。
虽然不像是大卖场的商品高档和包装精美,但在这里逛街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大卖场里的人所没有的那种亲切笑容。
看到这,谈逸泽突然有些明白了,某个丫头天气不冷的时候为什么下班都喜欢到这边瞎溜达一圈之后再回家了。
因为这里的人,能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买板栗么?这板栗是今天才开始烤的,很新鲜。要不,小伙子先尝过试试!”
见到谈逸泽在自己的小摊子前停下来,卖板栗的阿姨很热情的招呼着。
说到这,阿姨还特别热情的给谈逸泽剥了一个。
如此的热情,除了想要推销自己的板栗之外,其实阿姨也是觉得这年头像是这样的帅小伙还真的少见。
要是她再年轻个十来岁的话,估计也会追这小伙子一把。
不过对于阿姨的热情,谈逸泽一时间没法接受。
为啥?
这个男人从来不习惯吃从陌生人手上拿来的东西。
再者,还是这样剥开了。
除了顾念兮,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能直接往他谈逸泽的嘴里塞进这样的东西!
“阿姨,给来一份吧!”
虽然没有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但谈逸泽的亲切笑脸却也唬的人一愣一愣的。
很快,烤板栗到手。
而谈逸泽则迅速的将这烤的烫烫的板栗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这一幕,就算是买了多年板栗的阿姨都有些惊叹了。
“小伙子,这板栗很烫。放在这里,很容易烫伤的!”
怕谈逸泽是因为不知道这一点,阿姨好心的提醒着。
“没事,我皮糙肉厚着。我这是给我媳妇带回去,她最喜欢吃这种烤的烫手的板栗了!”
谈逸泽没有过多的语言休息,但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卖板栗的阿姨惊叹声连连。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有你这样的丈夫,你媳妇这一辈子就算值了。”
虽然现在天冷,但你想想这好歹是刚出炉的板栗,谈逸泽就这样二话不说的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估计也被烫的够呛。
而他如此做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媳妇吃上一口烫手的板栗,哪个做女人的听了不感动?
和卖板栗的阿姨道别之后,谈逸泽也顾不上再逛其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温度也很低。大概,快要下雪了。
再不回去,谈逸泽真担心自己这一口袋的板栗会变冷。
到时候,某个小女人可不还得小嘴撅上天?
想到这丫头和聿宝宝如出一辙的生气样,谈逸泽的嘴角就不自觉的轻勾。
只是,在往前走了将近一百米的时候,谈逸泽在这垃圾堆的附近发现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棉大衣。
唇瓣被冻得发紫,双脚打颤。
一头银发,凌乱的散落着。特别是前额的那两根垂下来的,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看起来,这一幕颇为让人同情。
只是,谈逸泽之所以停下来,可不是觉得这人儿足以让自己同情心泛滥。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
若不是自己不努力,若不是做的缺德事情太多。这么大的岁数,也不至于被家人丢弃在这。
这样的人,不必去可怜。
而对于谈逸泽而言,这人明显就是后者。
缺德事做太多了。
如今,是上天跟她算总数的时候。
看到这人一直都在寒风中颤栗着,谈逸泽索性慢步走了过去。
这人一直耷拉着个脑袋,一直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给口饭吃……”
本以为,上前来的人应该是这一阵看她可怜,偶尔路过会给她几口饭吃,甚至还有的会到家里拿几件家里的老人不要的破棉袄给她的好心人。却不想,抬头的一瞬她竟然撞见了那双黑色眼眸……
那双眼眸,黑白分明。
那双眼眸,对着她没有半点温情。反倒像是一口寒潭,叫器着要将她的灵魂吞没。
无端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开来。
那种缠绕在心头上的惶恐和不安,让这个人儿不自觉的想要往后挪。
可这简单的动作,如今对于一个失去了拐杖,双脚也因为久坐而打颤的老人家而言,绝对是一项大挑战。
可即便腿脚不方便,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向后移去的速度仍旧非常迅速。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比收人命的阎王爷还要恐怖。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在她接连往后移去的时候,这个男人仍旧快速的紧跟其上。
直到最后,她的后背抵住了墙面,再也无法移动。
男人,还是恰到好处的和她保持着一米开来的距离。
既不过分近,也不过分的远。
“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不大不小的距离,让她压根摸不清这个人会突然作出什么事情来,老女人开始疯狂的叫器着。
只不过,一路爬过来,他们已经离开了前边喧嚣的闹市。
此处,没有人烟,亦没有监控摄像头。
唯有,巷子口那条小河。
河水潺潺,声音动听。
可面前的两个人,却无心欣赏这动人的流水声。
“想做什么?如果我说没有,你估计也不会相信!”
谈逸泽的嘴角,突然绽放着不明所以的弧度。
但舒老夫人知道,这笑容肯定不是出自友好。
不然,她为什么还是照样能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化成了利刃?
如果,眼神真的能够杀死一个人的话,她不知道死在这个男人的眼神下多少回了。
“我可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后方已经没有了路,这个老女人还是死命的将自己的背部往墙上贴着。难道她以为,就这样点距离,能躲得过他谈逸泽不成?
那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只是,男人在看到了她如此惶恐的动作之后,却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来。
可谈逸泽可能不知道,他越是表现的这样云淡风轻,对于这靠在地上的女人便越是惶恐。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将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你的性命取走。
而她还需要担心,这刀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
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好。
可谈逸泽仍旧是笑,因为他要的,就是这样无端的恐惧感。
想到当初母亲日子里记载的那些惶恐和不安,谈逸泽现在就要将这样无力的感觉还给他们娘俩。
不然,他们还以为,这舒落心的案子判决迟迟没有下来,都是他们舒家的人在保她不成?
不……
他就是要将他们当初加诸在她母亲身上的痛苦,如数奉还!
这才是他谈逸泽!
但谈逸泽绝对不会将自己如此做的好事,告诉他们的。扫了这地上惶恐的一直在颤抖的老女人,谈逸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杀人犯法?那你杀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是犯法的?哦不,你每次杀人都是借刀杀人,所以你压根都不用去考虑什么是杀人犯法!”
这个舒老夫人,曾经为了能够成功上位,杀死了舒家第一夫人。
那种毒,有点味道。
所以,一般都是下在食材里,才免于被发觉。
这样也就造就了,煮东西的人成为了第一个代罪羔羊。
至于他谈逸泽的生母施涵,当初她也是借了舒落心的手,杀了的。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的手段还真的是高!
连着杀了两人,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并且还曾经一度站在这个舒家最高的那个位置上……
这样的女人,心肠真的有够歹毒的。
“我……我没有杀人!”
这老女人似乎还不知道,谈逸泽现如今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呆坐在地上,她仍旧企图为自己当初的恶劣行径辩解。
“没有杀人?呵呵……”
又是笑。
谈逸泽可能不知道,寒风中的他那双眼眸微微向上勾起,有种妖冶的美。
再加上他此刻的笑容,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只是他的笑声凄厉,夹在寒风中亦如同刀子,狠狠的切割人的内心。
“舒老太婆,我谈逸泽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如今,我行动了。也就证明了,我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寒风中,男子的嗓音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
而他宣布的某个事实,正是老女人所无法接受的。
“不,怎么可能?”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将你们当初加诸在我母亲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哦不,不应该说还回去,而是应该说,加倍奉还!”
最后的几个字,谈逸泽直接将地上的女人单手提了起来,在她的耳边说的。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舒老夫人那双眼眸惶恐的瞪大。像是,打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似的。
但这样的效果,貌似还没有达到谈逸泽心中所想。
所以,他又开了口:“弄死你,简直易如反掌。可关键是,我要让你们的痛苦最大化。所以弄死你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该怎么做才好呢……”
谈逸泽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一双黑色的眼眸,正盯着从自己头顶上飘落的白色物体。
这样的他,像是被头顶上的头所吸引,又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可舒老夫人知道,这个魔鬼早就预想到要做什么了。不然,她为什么能够轻易从那双鹰隼中读到那抹志在必得。
“啊,对了。在弄死你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把你女儿给弄死好了!这样,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挂念也就没了,那么你也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盯着天空中一点一点飞舞着的白雪,男人的笑再度妖冶绽放。
这样的笑,如同在寒冬中傲然绽放的腊梅……
美的,让人不敢侧目。
不过这老女人貌似没有闲暇心思来欣赏谈逸泽这妖孽制造出来的效果,此刻的她貌似已经忘记自己被谈逸泽提在手上,仍旧在大声的叫器着自己的不满: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做。心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做!”
“她是你唯一的女儿,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联合起来弄死的那个人,是我谈逸泽唯独仅有的亲生母亲?”
这一刻,谈逸泽终于撕破了那种带着笑容的面具,发了狂似的对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咆哮着。
这老不死的,想到的只有她的女儿不该死不可以死,但她怎么没想过,他谈逸泽的母亲当时也那么年轻,才刚刚生下他。那个时候的她,也不想死,想陪伴在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的身边?
可这两个女人却为了一己之私,将他的母亲给……
不可饶恕,一点都不可饶恕!
狠狠的将自己手上的女人,如同一趟烂泥一样丢弃在地面上。
对于这女人被摔在地上所发出来痛苦的喊叫声不闻也不问,谈逸泽又说了:“我谈逸泽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你,就尽请期待你女儿的死讯吧!”
丢下这话之后,谈逸泽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口袋。
不是找烟抽,而是确定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板栗,冷了没有。
谈逸泽可不想为了这样本该死去多年的人,耽误了给兮兮带烤板栗的时间。
还好,这板栗还热乎着。
那么,他现在最好还是启程。
才能赶得上让这个丫头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烤板栗。
想到这丫头每次吃板栗的时候,小嘴儿鼓鼓的样子,谈逸泽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谈逸泽迈开步伐的时候,身后传来那个老女人虚弱,却还拼命求情的声音:“不要,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和心儿无关。只要你放过她,不管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我的老命……”
那个女人苍老的嗓音还在谈逸泽的身后不断的传来。
可谈逸泽却透过她这声音,听到了不远处河水潺潺的声响。
虽然这河水还在流动,不过看这下雪的天,估计离结冰也不远了……
至于这老女人么……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谈逸泽还是消失在这老女人的视线中。
——分割线——
苏悠悠再度见到凌二爷,是在这午夜。
此时,已经过了苏小妞寻常睡觉的时间。
好吧,就算以前的苏小妞再怎么喜欢熬夜看她的gv大戏,现如今都只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每天早早的上床等待周公的降临。
但不知道今天的天线是不是不大好,苏小妞一直都搜索不到周公他老人家的信号。
而这人睡不着,想法也就越来越多。
苏小妞躺在床上,就像是个大球。
可关键是,她现在这个大球还不能随便乱翻,不然会压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王八羔子,怎么那么多天都没有来?”睡不着,闲来没事苏小妞就在自己的窝里念念叨叨。
好吧,自从苏妈妈过来,苏小妞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凌二爷了。
但苏小妞不将这个归咎于自己想念那个男人了,而是觉得前一阵子每天都出现的人,突然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她苏悠悠是会觉得少了那么点什么。所以,苏小妞觉得自己这么念叨,也就正常了。
再说了,别的不说,可这爷还有一处小窝就在隔壁。
就算是老妈拦着他,这段时间也应该会偶尔碰上才对。
可没有。
这都好几天了,苏小妞也下了好几次楼,在楼下小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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