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重托?
顾锦珠看出她的心思,淡淡安慰她道,“你尽管去吧,你有功夫在身,行路自快,况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现在皇上没有对锐王府动手,想必还有顾忌,你若真能找到王爷,我们才算是有了一丝生路。”
她话音一落,欢芷想了想,终是一咬牙,“万望王妃保重,属下一定不辱使命,找到王爷!”
她向顾锦珠磕了一个头,头也未回就纵身跃起,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一片茫茫黑暗中。
虽然心底对顾锦珠无比愧疚,可她终究是顾不得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家王爷再重要了。
她不相信王爷已死,所以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至于王妃,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她就用自己这条命来赔吧。
顾锦珠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那轮凄清的明月,心底一片死寂。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跟欢芷走,不光是因为童生和芸香几个丫头,而是她的心也已死了,从听到顾翊卿死讯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剩下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都已经死了,她的心仿佛也跟着了无生机。
自那日长宁侯夫人离开以后,便时常能听到外边传来的消息,都说局势已经越来越糟了,城里的每一个人每天脸上都有惊慌之色,唯恐敌军压境的那一天,自己可能就成了他们刀下的亡魂。
而前线的消息传来,却更是人心惶惶,原来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长宁侯武安,这次也遇上了大麻烦。
武安的大军只是拦截了敌军的一小半人马,不曾想,原来敌军的主力并没有和他们对抗,而是从淮河以北绕路直指京城,进击京城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当武安猛然发觉之时,却已是分身乏术,虽然他们面对的只是敌军的一部分,但是却被他们拖缠的根本无法抽身出来,因此对即将成为众矢之的的京城也无法进行回援。
正当武安焦心之际,又听得前方噩耗传来,敌军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竟一路势如破竹,顺势攻下了好几座城池。
而这个消息刚一传到京城,朝野上下就一片哗然,朝堂上的所有文武百官都慌作一团。
明宣帝惊怒交加,看着下面吵成一团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见的朝臣大发雷霆。
“都给朕住口!”案上的军折被瞬时拂在地上,见皇帝龙颜大怒,朝臣们纷纷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
这些大臣们之所以瑟瑟发抖,不仅仅是因为皇帝发怒了,更是因为害怕那些随时可能攻进朝堂的敌军们。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不说自己的官位不保,甚至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不保了。
“众卿家,现在可有良策?”皇帝阴沉着脸色问向群臣,“北狄三皇子阿鲁木带重兵北上,现今已经夺下了安溪城,距京城不足千余里,哪位卿家能替朕分忧,带兵前去阻截?”
那些大臣们冷汗涔涔直往下冒,笑话,连锐王和武安候都战败了,他们哪有那个本事去拦。
“说话,难不成都被割了舌头!”明宣帝勃然大怒,一把将御案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然而殿前跪着的朝臣们只是抖得更厉害,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