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府中出了事,总归是她的责任,若是她一开始就不同意于氏,执意派了丫头过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对童生有着一份愧疚,若是这件事不了了之,任由王氏继续在府中横行,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这孩子。
她沉声道,“把欢芷叫进来。”
“哎。”芸香答应了一声,端着盆出去。
灯下。
顾锦珠面前摊着一卷薄纸,久久没有落笔。
对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夫君的人,她心头无比复杂。
在王府住了这么久,她是名义上的主母,却连自己丈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张银色面具下的那双幽冷黑眸。
他虽带兵在外,但府中自有和他通信的渠道,欢芷早就说过,她有什么事可以写信和锐王说,但她从来没有写过一个字。
她提着笔,心头思虑万千,终于还是以简短的语气把府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说了自己的想法,征求萧璟王夫人的处理方法。
将信再三看过,她才交给欢芷,犹豫了一下,问道,“王爷大概多久能收到?”
欢芷道,“府中驯有专门与王爷联系的鸽子,不到十日便能送到。”
顾锦珠点了点头,十日,希望能再快一些吧,不要让于氏等太久。
十一月初,天气越来越寒冷,院中的树木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看起来有几分萧索。
松柏院全挂上了白,于氏生前居住的屋子已被布置成灵堂,童生跪在灵前,小小的身影披麻戴孝,看着让人心头发酸。
因于氏是客居,丧事不能大办,顾锦珠只能尽自己的能力,给她在松柏院布置的好一些。
于氏安详的躺进黑漆木的棺材里,身体已经泛青,脸上的血渍已经都清洗处理干净,又画了些妆容掩饰,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顾锦珠站在近前,看着她,轻声道,“你安心上路,童生我自会照顾好,你死的冤,我一定想办法替你讨回公道!”她口气坚定。
而在王氏院中,王氏战战兢兢的坐着,一会儿就派个丫头跑门口往外看一趟,不住的问道,“她真的没过来?”
“没有,”那丫头道,“松柏院那边办丧事,王妃哪有空过来,夫人您就放心吧。”
王氏怎么可能放心,昨天临走时,顾锦珠眸底的冰冷她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的样子就不是能轻易罢手的。
她在院中焦躁的绕着圈子,拼命想着该怎么办。
她到现在才真正有些怕了,王府有不少侍卫,现在只听从顾锦珠调动,若她真要过来抓她,她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王氏正焦急上火,素芸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她身前道,“干娘别慌,我倒想到了个法子,能让王妃不敢动您!”
“什么法子?”王氏眼神一亮,就像溺水的人骤然抓到一根浮草。
素芸道,“干娘,您不是说过那淑妃娘娘和顾锦珠不和么?不若您现在快快进宫去,求淑妃娘娘庇佑,若能得娘娘一句话,您又有王府长辈的身份,顾锦珠想必不敢再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