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等找好了就来府中为童生讲课,大嫂您觉得呢?”
于氏的手一顿,抬头,一抹惊喜从眼里掠过,慌忙起身冲着她福身,激动得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王妃,这,这是真的?若王妃能让童生进学,以后我当牛做马,也要回报王妃恩德……”
顾锦珠慌忙扶起她,满脸不赞同的道,“嫂子说哪里话,童生也是我的侄儿,咱们一家人,哪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
她好说歹说,才把于氏扶了起来,安抚她坐下。
可于氏明显激动太过,缝衣裳几次都扎了手,顾锦珠不忍再待下去,向于氏告辞,给她们母子留下欢喜时间。
出了松柏院的门,素菊忍不住叹气道,“小姐,于夫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些,难怪会让欺负呢,只委屈了童生少爷,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居然耽误到现在……”
顾锦珠没有说话,心头何尝没有些叹息。
于氏性子太过温柔,和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这样的心性若是家中有夫君撑门户,不失为一个贤惠的典范。
可是现在她夫君早逝,以寡妇的身份寄居在王府,又受到王氏欺压,便不免懦弱太过,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虽说萧璟外间传言可怕,但她在王府这段时间,并没有听到什么下人说他苛刻残暴,可见萧璟也并不是那么难相处。
若是于氏鼓起勇气能向他说一声,母子俩也许不会过的这么差。
王氏又何尝不是算准了她这点,可着劲的欺压她!
可每个人的心性不同,她也没法说她有什么不对,也只能尽力给她们母子些帮助,也就是这段时间,于氏郁郁的眉头才舒展开一些,脸上有了些笑意。
顾锦珠道,“算了,闲话莫说,再往松柏院拨几个丫头,让欢芷尽快把找先生的事定下!”
素菊答应下来。
而此时王氏院中,她正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大发脾气。
三菜一汤带一份白米饭,虽说看起来卖相不错,但到底跟以前没法比。
以前她哪次用膳不是满满当当的一桌,但现在居然只有这一点!
从掌家权利被剥,王氏心头日日积压着一股气,现在看到这几道菜,蓦地炸了,将桌子一掀,尖声骂道,“不长眼的死奴才们,是不是现在看我好欺负了,就给我送来这等猪食,清汤寡水的连片肉都没有,是想饿死我吗!”
一桌子盘盏乒里乓啷砸在地上,汤水四溅,周围的丫头们吓得大气不敢喘,来送饭的婆子脸立刻白了,跪下哭丧着脸道,“夫人息怒,这,这是王妃的吩咐,连王妃也是吃这个……”
她话还没说完,王氏就指着她的鼻子骂道,“王妃也吃这个?你骗鬼呢!那小丫头哪日不是山珍海味,吃的是人参血燕,结果就拿来给我们吃这个……”
那婆子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夫人,老奴真的没骗您,王妃说府中用度太过,带头削减,和您一样吃公中的饭菜,连每日的血燕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她长长尖尖的指甲在那婆子脸上刮出一道血痕,那婆子痛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