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身上死穴全部涂抹八遍之后,我才感觉到失血过多头晕的几乎站立不稳。
“够了,小冉止血。”九伯在我把谢一鸣最后一个死穴涂抹八遍之后,立刻递给我一个白色瓷瓶。
我接过瓷瓶并没有即刻去打开瓶塞往伤口上撒药,而是目光望向谢一鸣。
九伯这个时候发音,说谢一鸣必须一击即中活婴,且一击即中活婴之后必须要快速撤离。
九伯说,我的鲜血,只能保证谢一鸣在攻击到活婴之后,二十秒之内不受活婴爆体汁液的侵袭伤害。
“鸣,我和九伯等你安全归来。”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巧笑嫣然看着眼前谢一鸣。
二十秒,是个与生命赛跑的时限。
我忐忑谢一鸣能否可以做到,在二十秒内脱离活婴汁液的喷洒范围。
“嗯,一定。”谢一鸣接过我手中匕首,疼惜眼神望一眼我伤口纵横的手臂,重重点头。
“九伯,请您带她到安全的地方,麻烦您照顾好她。”谢一鸣张开怀抱想拥抱我一下,却是低头瞥见自己身上那鲜血,生生顿住动作,朝着九伯微微鞠躬。
九伯点头,拉着我快速奔向远方。
我被九伯拉的踉踉跄跄,一路上我保持着扭头姿势,看谢一鸣立在原地,目光凝望我的方向。
谢一鸣望着我的眼神,是眷恋不舍,是情谊满溢。
这样的谢一鸣眼神,让我眼眶泛酸,我努力不让自己泪落,免得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我爱的人的模样。
九伯带着我,远离活婴位置有千米距离,才开始挥手示意谢一鸣可以开始。
目前为止,田径运动会上一千米最快速度的缔造者,是莫桑比克老将穆托拉于一九九九年创造的二分三十秒另九十四。
可是此刻,九伯要求的是谢一鸣在二十秒内跑完千米距离,这样的情况,让失血过多几欲眩晕的我,揪心不已。
我咬破舌头,让那冲顶的疼痛刺激我的神经,好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
满嘴的血腥味弥散,我一眼不眨的盯着战局,不错过半分事态进展。
谢一鸣冲着九伯点点头,再深深望一眼我的方向,转身面向百婴壁,再开始后退。
谢一鸣在后退动作开始,就率先抬起手腕,让其手腕上的黑色长绳提前而出,方向直奔那被困无法遁走焦躁的活婴。
黑色长绳碰触到活婴身体之后,瞬间把活婴的双手双腿给分别捆绑起来。
活婴咯咯笑着,不去做任何反抗,本是已经被其塞进眼眶的两个眼珠子,再次跌出眼眶,其眼眶和嘴巴往外流淌的黑血和红血,越发流淌的快速。
当眼珠子从眼眶里跌出,活婴猛然晃动着脑袋,甩断了眼珠子与眼眶之间的视网膜中央静脉和中央动脉,那两颗眼珠子断了与眼眶的连接后,骨碌碌滚落在地。
活婴咯咯笑的更是声音响亮,被捆绑并立一起的双腿开始在地面上僵直跳跃,把他刚刚跌落地面的两颗眼珠,快速的给双双踩爆。
每一颗眼珠子被踩爆,活婴都会再凄厉哀嚎一声,再恢复咯咯笑声。
谢一鸣后退有十几步后,顿住后退的动作,再攥紧一些手中匕首,双足发力身形急速冲向活婴方向。
我紧张到心脏停止跳动,屏住呼吸睁大双眸。
我看到谢一鸣的身形逼近活婴,看到谢一鸣手中匕首狠狠刺入活婴身体,看到那活婴瞬间爆体其身体内的汁液喷洒而出笼罩大片范围,看到谢一鸣把匕首刺入活婴正心脏处后没有丝毫停顿再急速朝着死婴背后的方向奔去。
我没有错过半分,谢一鸣那电闪一瞬间的动作,我浑身颤抖,紧张到无可比拟。
我从谢一鸣匕首刺入死婴心脏处之后,在心里默数二十秒,在那二十秒即将结束,我看到疾奔的谢一鸣用力朝前跃起,再重重跌向地面。
二十秒时间转瞬即逝后,现场一片静寂。
我看到,谢一鸣从一跃而起再跌落地面后,就紧紧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黑漆漆的夜色里,有风声呜咽吹乱我散乱的长发,我拖着不稳的脚步,任由手臂上有鲜血顺着不曾愈合的伤口滴落地面,踉跄的朝着谢一鸣的方向奔去。
九伯从我身后快步赶上,伸手欲搀扶上我,也被我重重甩开胳膊拒绝他的搀扶。
我不想此刻有人减缓半分我朝着谢一鸣方向而去的脚步,我只想快些到达谢一鸣身边,扶起他,再听他叫我亲爱的,再看到他对着我展露璀璨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