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想象中的表情,阿朵有些不甘心。
她舍不得走,上前一步关切的安慰道:“,单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喜新厌旧的时候,和阏氏在一起那么多天,他自然会想换个人伺候。也是单于主动要来我房里,请阏氏不要记恨我。更请阏氏不要难过,用不了几日单于又会来阏氏房里的。”
她那只眼睛看到她难过了?
明知对方来者不善,但北笙还是对方这话给气乐了。
“我是单于的阏氏,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阿朵姑娘不知道,在我们大秦,像阿朵姑娘这种身份女子,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奴才,也得为正妻的孩子鞍前马后。见惯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记恨你一个卑微的奴才?”
“你……”阿朵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若非这个大秦公主突然和亲过来,有漫沙阏氏的帮助,她早晚能成为单于的阏氏。
这个女人抢了她尊贵的身份,居然还羞辱她卑微!
阿朵脸色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的,但不甘心就此落败,极力稳住,但却保持不住开始的从容,说话有些急躁:
“有阏氏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阏氏如此宽广的胸襟,想必也不会在意我多留单于些时日。”
北笙放下书卷,慵懒的看着阿朵:“阿朵姑娘此话当真?别到时候无法多留些时日,你就该难过了。”
她明明一举一动都很随性,甚至那姿势可以说坐没坐相。可就是瞧着分外的优雅,仿佛从骨子里就透着尊贵。
阿朵气息都有些急躁:“单于一直以来最宠爱的就是我,留单于几日不过是一桩小事。哪怕留不住,阏氏都不曾难过,我怎么会难过?反正单于总有那么些时日需要我伺候。”
说起这个,阿朵找回了些自信。她打听过,单于路上并未宠幸北笙,而北笙回来的路上居然又病倒了。
单于最不喜欢柔弱的人,北笙那么不堪一击,单于就算以前宠爱她,以后的宠爱也会淡下来。
“是吗?”北笙半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阿朵:“阿朵姑娘可知有些期待不能说,说出来之后就落空了。”
阿朵在她眼里不过一只跳梁小丑,这女人那么在乎鬼力熙的宠幸,她有的是办法让鬼力熙以后再也不宠幸这个女人。
阿朵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的语气很平和,可她却感受到了威胁。面对漫沙阏氏的时候她都不曾有这般喘不过气的压力。
“以后的事情阏氏怎么知道?我还得回去伺候单于,就不多陪阏氏说话了。”
阿朵快步离开,那模样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人还没走太远,小梨厌恶的啐了句:“以为自己什么东西,简直可笑。”
阿朵听得到,但是那距离又能让她不甘心特意回来骂一个奴婢。
身子一僵,加快速度离开了,生怕再听什么叫她想回来撕碎对方嘴巴的言语。
北笙没有多说,眸子却黯淡几分。请不着痕迹抚上自己的唇,这里被他咬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他却回来就开始宠幸女人。
北笙眼神骤然变冷,心底有股深深的恶心:“小梨小桃,准备洗漱用品和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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