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透过车门缝隙淡淡扫了外头马背上那两男人一眼,一言不发。
很快队伍就找到了适合驻扎的地方。
“公主的安全有单于保护,其余的人继续赶路。”拓跋铁把单于的意思传达下去,路过北笙马车的时候朝里头看了一眼。
女人端坐于马车之中,透着一股别样的高雅和圣洁不可侵犯的尊贵。
纤细柔软的腰身,静静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
“大秦的女人就是柔弱。”他低声不屑的嘀咕一句就继续走,但此时马车里却突然传出一道清丽婉转的声音:“此地是女真族的地盘,单于选择在此处休息还让护送队伍都先行赶路,是否有失妥当?”
拓跋铁一愣,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不过他很快就一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语气道:“匈奴比你们大秦还早统一十年,女真族早就是臣服于匈奴。”
这意思是说他们匈奴单于比她父皇有本事吗?可他们大秦被父皇治理的国泰民安,匈奴却每个族换一次族长就得打一次仗。
自己的国家都治理不好,真不知道他们在优越什么。
北笙没有开口,拓跋铁以为她无话可说,趾高气扬的走了。
单于他们不知是不是刻意彰显他们匈奴国的气概,帐篷都没有扎,所谓的就地休息当真就是露天休息。
侍女扶着北笙从马车上下来活动的时候,看见他们好心提醒道:“你们这样睡觉很容易让空气中的水汽入身体,上了点年纪便会有严重的关节炎。”
匈奴单于鬼力熙视线落在依旧盖着红盖头的北笙身上,大秦女子唯一一点匈奴女人比不上的便是那身影,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美。
但他说话却不怎么客气:“匈奴人不像你们东秦人那么脆弱。”
“唉,你……”侍女怒目一瞪,北笙抬手示意她别计较:“想必单于嫌扎营麻烦。”
她身边的十名侍卫能在一刻钟之类把在场三十人的营帐全部扎好,干净利索绝不耽搁时间。
但她不像某单于那样喜欢显摆,索性也没有扎营。
时至后半夜,北笙正闭目休息,突然听到了动静:“暗一!”
“听声音只有十几人,公主放心,我们可以应对。”暗一立即回答,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动静。
北笙掀开车门看了一眼,果然,骁勇善战的单于他们对危险毫无察觉。
“别影响他们睡觉了,这群傻子赶路也挺累的。”
“是!”
话音一落,暗一冲着其余九人打了个手势,顿时大家立即朝响动的地方过去,无声无息,片刻时间暗一带着一身血迹回来:“已经处理完了。”
北笙还没开口,此刻突然一声怒吼:“你是什么人?”
这声音北笙认得,那位单于的声音。
他估计把暗一当成刺杀公主的刺客了,说话间“咻”一声,利箭直直朝暗一射来。
满含杀机的一箭,出乎意料既然十分凌厉。
“公主当心!”暗一只能闪避当不掉,利箭查过他胸前,直接穿透马车。
北笙微微偏头,利箭射穿她的红盖头,直直钉在身后的车壁上,没有红盖头遮挡,才看到她惊为天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