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想想觉得沈若溪说的挺有道理,但也不能不防大梁早就包藏祸心的可能。
只不过,他都能想到这些,北子靖也早就想到了。
清点完药物安大夫才出的营帐,沈若溪端着药材跟在他身边,两人往主帅营帐过去。
北子靖的营帐中都备有药材,以便于随时治疗伤势,沈若溪手受伤了,虽然能凭着脑中的知识制作药物,但把脉上……
把脉凭的是手感,丝毫的偏差都可能误诊病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手能不能恢复。
所以她在军中做的都是些打杂的事情,诊脉都是由安大夫来。
两人一路上先聊着有的没的,说起此事的战事,安大夫回忆起了当初北子靖的情况,那时候的仗才是真难打。
一来北子靖那时候年纪小,威慑力不足,二来当初的皇上处处针对,北子靖处处受阻。
幸好那些艰难都过去了,回忆起过去,安大夫忍不住感慨:“那时候其实若心对殿下十分忠心,好多不肯配合的官员都是她拼死刺杀的,她出面的任务,没有一次空手而归。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估摸着应该是由爱生恨吧。
沈若溪瞟安大夫一眼:“若心那时候那么好?”她怎么丝毫感觉不到若心的好呢?她当初若当真那么好,为什么这次以西楚公主身份出现,就大家都不喜欢她呢?
特别是她家小清风,对若心的意见就特别大。
“谈不上好,我只说她对殿下忠心。”若心办事只为完成任务,很多时候不管同伴死活。
这些事情就只有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才知道,若心对北子靖的那份忠心很难得,安大夫他们自然不会因为这点缺点就跑去北子靖面前告状。
加上,北子靖待若心一直不错,就更加不会有人告状了。
“说来,若心死那会儿殿下还很难过呢。”想起当初的事情,安大夫无意中说了句。
“哦?难过成什么样子?”
沈若溪挑眉看去,安大夫还陷在回忆中,哪儿留意到沈若溪的眼神呀,下意识就道:
“当初殿下整日魂不守舍的,若心居住的暖阁从此封闭。你都没见到,殿下心里肯定是很难受的,可眼神却平静的叫人心疼。”
“殿下时不时进去坐,一坐就是一整天,没人敢去打扰,也不忍心去打扰。一直到你来秦王府之前,除了殿下没有任何人进去过暖阁。”
说完,安大夫长长叹息一声,心想若心那时候不诈死的话,现在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求嫁。
侧头朝沈若溪看去,一看吓得安大夫一个哆嗦:“丫……丫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若溪拍了拍自己的脸,扭头对安大夫露出一个大笑脸:
“你们家殿下跟我说过好几次,他对若心从未动心过。”
沈若溪分明笑的灿烂,可就是让安大夫感到深深的寒意,她带着微笑继续:“是从未动心,不是变心了哦。安大夫,你说他是不是骗我?”
“我……我怎么知道。”安大夫说话都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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