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第一时间看见。
没过多久,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出现在了入口,郝伟并没有在意,倒是那些导购小姐一窝蜂的涌上来,将这对男女包围了起来。
蓦地,紧跟在这对男女身后,又一个身影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郝伟顿时眼一亮,脸色大喜,整个人跟喝饱了油的汽车似的,一下就冲到了过去。
“您……您回来啦。”
殷勤的笑容,瞬间堆满了郝伟的整张脸,他就跟个奴才似的,点头哈腰的跟正走进来的人打招呼。
“是你?”
来人正是秦朗,看清楚这个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秦朗不由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留在药房里。比照之前这年轻人的表现,他倒是有些怀疑,此人留在药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是我是我,我知道您很快就会回来,专程在这里等着您呢。”郝伟连忙道。
秦朗并没有跟此人过多接触的想法,便淡淡的点点头。
这时,那对衣着华贵的男女,摆脱了导购小姐的纠缠以后,朝秦朗走了过来,正是曹艳和朱刚烈。
曹艳把郝伟当成和导购小姐一样的人物,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朝秦朗问道:“小朗,你要买的东西,是药?”
秦朗点点头,“嗯,我来买两味中药材,调理一下身体。”
曹艳一听,假模假样的关心道:“小朗,你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可得要注意调养。我听说省城有位老中医挺厉害的,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秦朗摇摇头:“不用了,我这身子,医生治不好。”
曹艳马上就心花怒放起来,她这个后妈岂能不知道秦朗的身体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反正从小到大,秦朗几乎都是抱着药罐子才活下来的。这也是她稍稍能容忍秦朗这个傻子存在的原因。
因为她曾经悄悄问过替秦朗诊治的大夫,据大夫说,秦朗的身体毛病是先天带来的,根本治不好,就算是精心调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所以她心里就特别放心,只要这傻子一死,到时候秦逢阳的家产就只能全部归她儿子秦胜所有,而不必担心这傻子会来分一杯羹。
“什么病啊,连医生都治不好。”朱刚烈在旁边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
曹艳马上哼了一声,假意维护秦朗道:“说什么风凉话啊你,小朗的病是打娘胎儿里带来的,医生治不好那也是正常。”
朱刚烈不说话了,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又开始乱转起来,心道:又是傻子,又有治不好的病,那岂不是说,以后秦逢阳那个傻逼的家产,都得落到我‘儿子’的头上?
这样一想,他的目光就亮了起来,就好像看到猎物的饿狼一般。
郝伟似是看出了秦朗和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他既然想抱紧秦朗的大腿儿,自然是保持统一战线的。
所以他根本不搭理这俩位,而是朝秦朗谄笑道:“您这是还要回去买药吧?我给您带路。”
说着,他就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屁颠屁颠的替秦朗开路。
……
中药材区。
曹药师又做回了藤椅上,抱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一位翻着账单的年长药师聊着天。
“老曹啊,刚刚你可把话说的太死了,咱们开门做生意,可不能这么置气。要是回头那人真拿了二十万来,你可怎么办?”年长的药师一边看着账单,一边朝曹药师劝说道。
曹药师灌了一口茶水,咕隆一声咽下去,这才冷哼道:“你当我傻呢,要真换一个能随手掏出二十万的主儿,我能把话说的这么死?就刚刚那两个土鳖,嘿,别说二十万,你就让他掏十万,他也掏不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啊。”年长的药师摇摇头,“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兜里有钱,可行事却低调的很,真要是撞上这样的主儿,你岂不是没有台阶可下。”
“怕什么。”曹药师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卖了这么多年的药,还能连人都分不清。再说了,就算他回头真拿来二十万,我就不认账,他还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把我的话给录下来?就算录下来,这口头上的承诺,也不具备法律效应吧。”
年长的药师见状,就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就在这时,柜台突然被人敲的砰砰响,紧接着一个声音,不阴不阳的喊道:“买药!”
曹药师漫不经心的一抬头,登时愣住了。
郝伟看到曹药师这副模样,顿时觉得无比解气,他冷笑道:“楞什么眼,还不赶紧招呼客人,我们来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