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是自来熟,也不跟檐雨客气,当下过去床边坐了,两脚一踢腾,褪了丝履,钻进被子里捂着了。
檐雨给持盈背后垫了俩靠枕,夕雾搬了炕桌,雪梨吩咐两小丫鬟端了瓜子,花生,果蔬进来招待世子妃。
小丫头应了,不多会儿,喜滋滋端了瓜子果蔬进来。
持盈和檐雨二人肩并肩靠坐在榻上俩人一边嗑瓜子,一边闲唠。
檐雨很有些不好意思,“大冷天,世子妃身子重,怎么还出门?合该是我上门拜访世子妃才是。”
持盈说:“这你就不对了,等你嫁过来,你就是我的长辈,哪有着行辈给晚辈拜年的道理,今儿我来,一为拜年,二为下定,只没见着亲家老爷和夫人,来你这也是一样。”
檐雨脸红红说:“今儿小年,天又冷,估摸都没想到今儿会有客登门,他们也都在家呢,这不关起门来正忙着造儿子呢。”
偌大家业没儿子继承,她爹娘觉得亏,一天到晚尽琢磨怎么生儿子,他们姊妹也都是知道的。
正在炭盆上烤橘子的夕雾望过来一眼,觉得这位三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说话快人快语,不造作,果是个可人疼的。
持盈见怪不怪,说:“亲家老爷待夫人真心好,着实让人羡慕的紧,你多个弟弟,这是好事呢。”
任老爷一生只得一个妻,并无妾室,堪为好男人典范。
檐雨想起她爹临出门,看她娘时放光的眼神,就知道她爹一准又缠她娘给她生弟弟去了。
以前她爹只要对她娘有想法,就会是这样的眼神,而她故意捣乱,每每到了晚上就抱了枕头过去找她娘撒娇,气得她爹暴跳如雷,最后还不是没脾气去了书房。
这事儿她以前没少干,两个姐姐也是顶支持她这么干的,她们仨都不想她爹娘生儿子,可是这会儿,与持盈闲话家常,檐雨突然就释然了。
早晚有一天,她们姐妹仨是要嫁人的,待她们离开,这个家里就剩下她爹和她娘两个人,偌大家业愣是无人承继,肯定是要有个儿子来撑起这个家的。
檐雨只要想到她再不久会有个弟弟,心里就极不是滋味,总之,心情复杂的很。
“等他们真生了儿子,就没人疼我了。”
“谁说没人疼?侯爷不知道多宝贝你,天不亮就亲自把你送回来,为了表示诚意,礼尚往来,每到半夜,侯爷肯定跃墙来探你,陪你到天亮,才依依不舍离开,这些,你都知道吗?”
那会儿在门口持盈见着慎三,慎三亲口说的:“侯爷连着三个晚上翻墙进来探檐雨,天亮了,才走。”
持盈一听,当心什么都明白了。
檐雨夜入铁砚山房私见侯爷的事,封栖第二天早起就跟持盈汇报了,直夸持盈:“娘子为封家做了一件大好事,有了檐雨,爹总算正常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当时持盈还纳闷,她干了什么好事,她无非是用一枚戒指套住了檐雨。
封栖说:“知道吗?昨儿夜里,檐雨夜闯铁砚山房,爬到咱爹床上去了。”
持盈愣住,“不是说喝醉了?”
“爹酒量惊人,那点酒还误不了事。”
“依我说,主要还是对檐雨满意。”
封栖说,“打铁趁热,争取年前把这事给敲定。”
“成,这事包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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