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持盈果然敏慧,小七,查封度,你亲自去办。”封淮重重握拳。
“是。”
“还有一事,就是毕仲秋藏在东六巷的那个女人……”
“这事由我出面。”说话的是推门而入的白镜。
“有劳你了,白镜。”白镜出手,封淮自是放心的很。
封泽随后进来,“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需要钱,需要人手,你只管吩咐白镜,我的所有手下,均由你调遣。”
“大哥。”封淮持握他大哥手,将人迎了进来,就听封泽说:“大哥以前做错了事,你不计前嫌还认我这大哥,我实汗颜,希望还能弥补。”
封淮说:“我们是亲兄弟。”
裴释基仗着子嗣众广,上阵父子兵,他们还打虎亲兄弟呢。
四只手重重握在一起。
☆
封淮与蒋重天一天之内同时失去心爱的女人,深受重创,誓要将贺楼空见挫骨扬灰,将裴氏一族连根拔起。就在慎九死后的第二天清晨,魏其候世子封栖以东陵失窃之名,在‘度’的古董行,找到东陵失窃的六耳玉瓶,‘度’被封栖带兵查封,与此同时,度的成衣铺,绸缎庄,茶楼,钱庄,米行,镖局等等,总之,
大凡有‘度’标识,‘度’名下所有分号,几乎同时间被朝廷查封。
裴释基得知这个消息,当下掀了桌子。
毕仲秋瞅瞅地上摔碎的六耳玉瓶,闭眼,摇头,“国公爷刚刚摔碎的可是六耳玉瓶啊。”
“那又如何?”此话一出,裴释基恍然大悟。
六耳玉瓶是阿度孝敬给他的六十大寿礼物,可是,封栖在‘度’的古董行找到的那只六耳玉瓶,又是从何而来?
他这回算是被封栖明着给坑了。
如果这只玉瓶不碎,他大可拿了玉瓶进行反击,问封栖一个栽赃诬陷之罪,可偏偏怎么就让他给失手打碎了呢。
天要亡他啊。
“老毕,你快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裴释基武夫出身,有勇无谋,不及封淮才思明捷,先帝即便忌惮封淮,同时又欣赏封淮,这令裴释基极度不爽。他与封淮同为封疆大吏,凭什么,先帝要高看封淮一筹,他由一个赞军校尉一路飙升晋国公,封淮几十年如一日,并无晋升嘉奖机会,偏偏手握实权,而他明明爵位在封淮之上,却始终被封淮压一头,可
见,先帝在他与封淮的人品上,还是信封淮胜过信他。
“老毕,现在怎么办?”
阿度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媳妇带了绿帽子,他也无所谓,被情敌代表查封了老巢,他也不着急,那可都是钱啊,有了这些钱,他就不信扳不倒封淮。
可他那混球儿子,怎么突然就消失无踪了?
毕仲秋捋了山羊胡子,说:“封淮今儿这一手,干脆利落,果然漂亮,不过,不急,我们还有机会。”
“快说。”
裴释基瞅一眼地上摔的稀烂的六耳玉瓶,又是一阵肉疼。
毕仲秋想了想,说了二字:“夺宫。”
“怎么夺?”他想那个位子想了几十年,现在不得不便宜贺楼空见那小孽畜。毕仲秋说:“长公主一日不死,就对咱们越是有利,封淮就不敢妄动,恭帝那个傀儡坐在那个位子太久,眼下,封淮又只顾悼念心爱的女人,绝对想不到咱们会先他一步夺宫,只要将贺楼扶上去,接下来,
要对付封淮可就好办多了。”
“不错,老毕,这事由你着手安排。”“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