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封柔和明崇礼早都给他三拐两拐远远甩在后面了,他怎么还带着她满园子乱窜?就跟出入他自家一样。
“肯定是好地方。”
持盈无奈,只得任他拉着来到了一处穹庐所在,穹庐高丈许,有侯府半壁楼那么高,差不多有九层房高。
这貌似是临淄伯府最高建筑了。
只穹庐门上落了锁,封栖也不知道怎么鼓捣了一下,锁竟开了,拉着她溜进去,上了穹庐。
持盈实在爬不动了,挥挥手,“不行了,走不动了,这也太陡了些。”持盈脸都红了,双腿发酸,发颤,迈腿都成问题,这才爬了三分之一不到。
“你一人上去吧,我在这等你。”
封栖二话不说,横抱持盈登上石阶,“再不上来要错过好景致了。”
“错过便错过吧,有命在就行。”
封栖只笑不语,抱着她平稳上去。
“小七,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你的脚哪有我脚来得快。”封栖噔噔蹬,抱着持盈直上庐顶飞亭,持盈持帕子帮他擦汗:“累不累?”
一双凤眸睨着她,摇头说:“不累,天天抱都不觉得累。”
“不累你流什么汗?”
撒谎!
“我那是热的。”
“那还不是累着所致。”
封栖说:“我说的热和你想的热不一样。”我那是心火,心火,你懂吧?
“这东西到底干嘛用的?”
里面有雕花床,菱纱帐,贵妃榻,明妃椅,美轮美奂,无处不透着精致,主要庐壁上还绘有彩图,持盈不看还好,放眼一看,羞得满面通红。
哪个闲的没事干尽绘一些不穿衣裳,光身子打架的男女妖怪,就连庐顶满满都是。
“你居然看得到?”
封栖看持盈脸色不对,抬头望望庐顶,大呼惊奇。
“我看得见有什么奇怪。”
这么明目张胆的绘的满屋子都是,想不看见都难,你不是也看见了,讨厌死了,看见就看见呗,干嘛说出来,看见那些个秽物,害她老没脸。
封栖更绝,“我只当就我一人看得见,原来你也看得见。”
那日朱栩带他上来,朱栩可是什么也没瞧出来,他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的,他又唤了耳朵进来,也是什么都没瞧见,他才明白这里大有文章。
“咱们还是下去吧,这地方晦气的很。”
那种臊脸皮的东西公然绘在庐壁,持盈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上来,看完景致再下去不迟。”
他如果说的是庐壁绘的那东西,她宁可不看。
持盈紧紧闭了眼,封栖拉她来到悬窗处,开了机括,“看那儿。”
“不看。”
悬窗上也绘有那东西,看了会上针眼。
“那边是绯衣和慕小姐,这边是慕方和洽洽,还有大姐和明崇礼……”
持盈听他如是说,忙睁开眼:“在哪儿,在哪儿?”
“自己看。”封栖双臂绕在持盈身后,下巴就抵在她发顶,手指了下方三处地方给持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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