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八年除夕夜。
盛京城。
雪。
魏其候府,缶庐。
檐顶、庭院,树木皆是一片苍茫的白,一道浅浅的脚步踏雪有声蜿蜒前来,竹门嘎吱一声轻响,画水掀门进来。
屋内充盈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
“雪好大,好冷。”画水搓手,哈气。
“你怎么过来了?”持盈蹲在廊檐下的炉子旁熬药,说:“炉火正旺,快过来烘烘手。”
“持盈姐姐不在,我一个人守着偌大院子,好没意思。”画水拢了拢胳臂,抬脚过来了。
屋子里也太冷了些,拿过一旁的铜挑子将炉火挑了挑,蓄了炭,火苗簇簇升起,然后画水开始八卦,“持盈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封栖公子和七小姐长得很像。”
持盈想,那不叫像,那分明就是。
“很像吗?”持盈笑笑,不答反问。画水在持盈对面坐下,看着她说:“就是像,不单我这么认为,所有人都觉得像,你是没见三小姐那张脸,简直活见鬼的表情,别人都高兴咱们侯府多了一位公子爷,她倒好,拉长一副晚娘脸,尽说风凉话
。”
“别管她说什么,重点是,咱们侯府,还就是有一位公子爷!”这才是重中之重,让那些看了侯爷多年笑话的,管了郁闷去吧。
画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咱们夫人当年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哪能人人都得龙凤胎。”画水可真逗。
“嘿,说起龙凤胎,我倒想起咱们府上那对双生花,原来我见过的,她们就是那天来投花盆的人。”思及府上那对双生姊妹花,画水就来气。
堂堂千金小姐居然做贼!
画水深以为耻。
持盈呆了一呆,“兴许她们也是受人指使呢,总之,五小姐六小姐人还是不错的,至少没什么坏心思。”
“在我眼里她们就是贼,”
“这话在我跟前说说罢了,出去别多嘴,免得惹祸上身。”
画水打帘子,持盈端了药进去。
她爹在床上躺着,彭竹安刚为她爹上药包扎完毕,正坐在床沿说话,见她进来,彭竹安就止了话头。
“爹,你今儿有没觉得好一点儿。”
蒋广田笑笑,“不碍事,你不会一直在外面熬药?”
“我不放心爹。”
彭竹安哧的一笑,“丫头可是对老头子不放心?我告诉你,老子当年受伤比你爹可严重多了,不还活得好好儿的,有我老头子在,那些个阎王小鬼不敢来,放心吧。”
“都成家的人了,又说浑话了不是。”还别说,彭老头的药还真管用,他感觉今儿已经好了很多。
“这不在你老东西跟前胡咧咧么,在谷子面前我哪儿敢呀。”
要么说他宝贝徒儿顶有眼光,给他找的媳妇既漂亮,又贴心。
新婚夜,当了一辈子老处男的他,把他攒了几十年的枪药全灌给了他的美娇娘,谁会想到他的美娇娘竟然和他一样,都是第一次,把他给激动的,甘愿做了他美娇娘的俘虏。
他想他以前眼睛肯定让屎糊了,才会在赵大厨身上耗费了这许多年,以前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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