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安的质问下,陆南望想到先前那只通体发黑的小猫,比陆南思的布偶猫丑太多。
“那小畜生是你带来的?”男人见她在客厅里面四处寻找,却依然没有找到小野猫的下落。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它是猫,不是小畜生。”
时安试图纠正他对小野猫的看法,但是想着这个男人的思想平常人没办法扭转,还是不要费唇舌的好。
“小猫,你在哪儿?”时安就差趴在地上看小野猫是不是藏在沙发底下了。
但四处搜寻,都没有找到它的下落,它后腿受了轻伤,昨天她只是草草地给它包扎了一下,想着今天带它去宠物医院。
找不到,时安秀眉微蹙地看着陆南望,“你把它弄哪儿去了?”
“你先前找不到时坤,来质问我,现在找不到那只猫,也来质问我。我不记得我的职责是帮你看守这些。”
“……”时安觉得,和他说话费劲,“没看到就算了。”
时安眼神轻轻扫过陆南望,决定再找找小野猫,可能它是对这个地方陌生,所以藏在什么地方了。
再加上别墅里面有个这么凶神恶煞的人,小野猫能不躲起来?
她仔仔细细地在一楼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野猫的踪迹。
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陆南望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一脸淡漠。
“是不是你把它弄走了?”在时安问出这句话之后,她明显看到男人嘴角抽了抽,像是被猜中之后的表情。
“你把它弄哪儿去了,你没看到它受了伤吗?那么可怜的猫你都不放过,你……”没人性。
想了想,时安还是将那三个字给咽下去,在人屋檐下,还有求于他,这么说就是自断后路。
“我自己去找。”说着,时安就出了别墅。
昨天那场雨还没停,时安拿着玄关的伞,在花园里面找了一圈,同样没找到小野猫的下落。
别墅内,陆南望放下报纸,看着在花园里面四处寻找那只小畜生的时安。
她能因为任何一点点小事就冲他发火,质问他,从来不愿意选择相信他。
就像先前时坤的事情,她不问缘由就肯定他知道时坤的下落,非要让他说出时坤在哪儿。现在……虽然是他让田阿姨将那只小畜生给丢出去的,但他真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在时安的世界里面,是不是只要她的事情,她就觉得他一定该知道?
雨下得,挺大的。
时安在院子里面没找到,出了大门,似是一点留恋都没有的就离开了。
陆南望安然坐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担心她离开就不会回来。因为,她的包还在这里,里面手机和证件都在。
十分钟过去,时安没有回来。
二十分钟过去,时安还是没有回来。
二十五分钟……
陆南望从沙发上起来,拿了玄关的伞,出了门。
甘棠居这边清幽,这座山头里面也没有几户人家,小路倒是多,撑着伞站在雨幕下的陆南望也不确定时安到底会走哪条路。
是直接从大路出去离开,还是从雨小的小路走去找小野猫?
陆南望选择走了小路,他自觉,应该是很了解时安的那个人。
当他走出了百十米之后,看到时安抱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往回走的时候,知道自己的直觉是没有错的。
他撑着黑色的大伞,站在原地等着时安走过来。
时安在低头安抚小野猫的情绪,抬头间,看到了距离她有一定距离的男人,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才撑着伞往陆南望这边走来。
春雨淅淅沥沥,落在山间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味,好像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陆南望放在西装裤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手机拿了出来,上面是盛浅予打过来的电话。
那一秒钟,陆南望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重新放回了口袋当中,而后抬头,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人。
十八岁那年在填选志愿的时候,父亲和爷爷都要求他填对未来有帮助的经济,他却固执地选了法律。
十八岁的时候是叛逆,大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什么,越想摆脱他们的掌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如今,三十一岁的陆南望应该不能用叛逆二字来形容。
那么,挂掉盛浅予的电话,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雨下这么大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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