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脸色一僵,“奴婢只问出来说是昨天晚上安国侯过去了,后来咱们侯爷将人送走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今天一大早,云天儿也带着人出府了,至于去了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现在恩义侯府的人嘴真是太严了,若不是青杨遇到了正要出府的管杰,都不知道昨天安国侯来了。
李远山?看来这是在想办法了,云后整个人靠在软垫上,“安国侯肯出面就好,本宫就说,锦阳长公主跟安国侯都不会由着那个畜牲的!”
从昨天开始,皇后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畜牲”了,青杨垂首道,“娘娘也不要光怪皇上,依奴婢看,也是那瑞和郡主太过妖媚,您看看咱们侯爷……”
不就被李静宜迷的,连亲姐姐都不认了,还一心要给李家当上门女婿去?“还有,奴婢特意去打听了,昨天也是瑞和郡主跑去找皇上的,若不是她又拐回来,哪有这样的事?”青杨深厌李静宜,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就没有一天消停过,真不如当年就死在珠江里,天下也就太平了
。
云后看了青杨一眼,“话不能这么说,”
先是清国夫人杜氏,后来有个程飞琼,再有秦荟娘,直到昨天的李静宜,若是云后还看不出什么,那她也太傻了,她竟不知道隆武帝的执念如此之深,那她这么多年的深情跟付出,又算什么?“娘娘,您不如赶快传一道懿旨下去,将瑞和郡主跟田超把亲事定了,这样也就一了百了了,而且依奴婢看,这个时候,瑞和郡主只怕也巴不得赶快找个人嫁了,”只要将李静宜给嫁出去了,就两全其美了
,难道君夺臣妻?“那田超不是在地方上当知县么?到时候叫李静宜跟着他到地方上去!”
青杨觉得这样一来,万事大吉。
云后讶然的看着青杨,想不出一向聪明的她,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臭不可闻的主意?“你觉得本宫要是下一道赐婚旨,皇上会怎么想?”不说李静宜会不会真的像青杨说的那般听话,就是隆武帝,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自己要公开跟他这个皇帝作对了,而敢跟皇帝作对的人,又有什么好下场?“青杨,你是觉得本宫这个皇后娘娘的位子坐的太
稳了不是?”
青杨脸一白,“皇上跟您少年结发,而且这么多年就只守着您一个人,若不是外头那个大臣,娘娘您也不会主动提出给皇上纳妃,他怎么会为一个狐媚子就生您的气呢?”云后烦躁的摆摆手,“你出去一趟也累了,下去歇着吧,给瑞和郡主赐婚的事再不许提了,”她看着一脸沮丧的青杨,“刚才你出宫之后,皇上就叫朴全儿带着赏赐往锦阳长公主府去了,青杨,你还是不够了
解皇上,这些年他想要的,哪会听人劝?”
……
乾清宫里,隆武帝一页页翻着《玉真记》,忽然他将手中的话本往榻边一扔,“朴全儿,朴全儿!”
“皇上,奴婢在,”朴全儿一直在门外头守着呢,听到隆武帝叫他,忙跑了进来。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刚才他出去的时候,皇帝还阴着一张脸呢,怎么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满天云彩都散了?
隆武帝双目炯炯的看着朴全儿,冲他招招手道,“你过来,朕跟你说,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抓过枕边的《玉真记》,“多亏了这本好书,嗯,也多亏了杜氏!”
杜氏?
“皇上,难不成清国夫人给您托梦了?哟,她对皇上可真是痴情一片,”朴全儿眯着眼睛道。这因为死了个杜氏,整个老余家都被牵连了,老的被赶回老家去了,这小的么,那更是墙倒众人推,如今弹劾余家的奏折堆的都跟山一样高了,“说起来,这阁老的位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怎么也得品
性高洁,不然不是给皇上您添乱么?”
这次程李之争,朴全儿两边都没少收银子,他呢,谁的好话都帮着说几句,当然,大主意还得皇上自己来拿。
隆武帝摆摆手,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想一个死人?那不过是他闲来消遣的一个玩意儿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不是,你看这是什么?”朴全儿愣了愣,看着隆武帝手里的书,《玉真记》啊,还是他亲自跑去给皇上淘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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