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我只是怕岚儿太过警觉,不肯上当罢了,你别忘了,她手上是有功夫的。”
“有功夫又如何?咱们一剂逍遥散下去,管保她在你身子底下化成水,”范文青咯咯一笑,冲罗逸阳拱拱手,“愚弟先贺喜表哥得一绝色!”“等到手了再说吧,”想到用不了多久,荣岚便会倒在自己的床上,罗逸阳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但他却不愿意领范家这个人情,“说的好像只为了我一样,你们不也不愿意弄这么个强敌入宫,挡了玉琳的路
么?”
“何止我们不愿意,只怕有女儿入宫的人家都不愿意,”范文青撇撇嘴,“看着吧,只要这次事儿出来了,都不用咱们外传,那些人都会帮着将此事传遍京城的!没准儿啊,心里还感激咱们呢!”罗逸阳点点头,为了得到荣岚,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范夫人,当然,这也跟西安李夫人过来有关,自己的娘亲是什么性子罗逸阳太了解了,若不是舅母来了,又求又劝,还许了重利,母亲才不会
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还帮着安排,毕竟这次事情一了,襄阳伯府的名声,只怕十几年内是好不了。
但对罗逸阳来说,跟即将到手的绝色佳人比起来,那点子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襄阳伯府的花房里,果然如范夫人所说,摆着六盆开的正好的牡丹,虽然都不是什么珍品,但稀奇的是它们的花时,几位闺秀们围着细细看了,俱都赞叹不已。
现在名单已定,也用不着写诗作画博名声了,范玉琳走到一盆宝庆红前,拿竹剪将开的最盛的一朵剪了下来,给荣岚别在襟口,“姐姐人比花娇,跟这红牡丹相得益彰。”荣岚最烦在头上戴这些花啊草啊的,尤其是那种大花,好在范玉琳识相,没有插在她头上,她低头看着衣襟儿上的红牡丹,觉得意头挺好,这牡丹可是花王,自己也算是当之无愧了,“偏劳玉琳妹妹了,只
是这花难得,就这么随手剪了,太可惜了。”“不过是几盆牡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范玉琳手起剪落,刷刷刷的将花的好的几枝都剪了下来,分赠给各人,最后自己也拿了一枝粉色的别在襟口,“它们之所以能得咱们一顾,不过是开得比旁人
早些!”
“而且咱们这么戴着回去,夫人们刚好也都瞧见了,只当大家一起赏花了,”范玉琳促狭的冲大家眨眨眼。
“嘁,分明是姐姐想戴花了,还找了这么个好借口,哄谁呢,”范玉琅娇俏的拧着身子,一指范玉琳胸前的牡丹道,“我要跟你换!”
“换就换,你是我亲妹妹,我还舍不得一朵花不成?”范玉琳大方的将自己的牡丹去下了,给范玉琅别上,又将她的那朵魏紫系在自己身上,才道,“咱们出来的时候不短了,不如回去?”
范玉琳这番做作,在场的闺秀无不点头,荣岚冷眼瞧着,这丫头不动声色刷人好感的手段着实了,这样的女人到了宫里,只怕将来怎么着也得是个“贤妃”!
“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呢,回去还得陪着姑母她们听戏,咿咿呀呀的有什么可听的,不如咱们去我姐姐的院子里坐会儿说说话儿?”范玉琅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想到回去就得老实坐着听戏,眉头皱成一团。
大家都是年轻姑娘,陪长辈听戏的痛苦体验都有,咸宁伯府的顾小姐柔声道,“玉琅说的没错,不如范小姐请我们到你的院子里坐坐吧,听说你棋力颇佳,不如咱们手谈一局?”
“那好吧,”范玉琳一向好说话的很,又怎么可能拂了客人们的心意,伸手召过一个丫鬟吩咐了几句,便领着众人往她的出岫阁去了。
襄阳伯府人口简单,范氏姐妹虽然是客人,但伯夫人依然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处院子,出岫阁便是范玉琳住的地方。
荣岚进去一看,院子地方不大,一明两暗三间正房,东边是内室,西边做了书房,门前种着一株海棠,一棵无花果树,屋后则是一小片竹林。
屋里并没有像平常人家一样厚毡铺地,而是一色的青砖纤尘不染,窗上镶着西洋琉璃,黑漆家具上摆着青花瓷茶具,甜白瓷大插瓶里错落有致的插着几枝枯梅,一股清怡之气扑面而来。“范小姐这屋子真是雅而不俗,全无奢华之气,”顾小姐在屋里转了个圈儿,眼中满是欣赏,“改天我请范小姐过府也帮我看看我那里如何铺排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