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嬷嬷是李远山的乳母,罗嬷嬷的两个儿子罗大罗二,如今一个是安国侯府的大管事,一个掌管着李远山的外书房,凭他们的能力,已经完全可以将母亲接出去当个仆婢成群的老太太了,但因为李远山不
愿意将自己四知院的事交给别人,所以罗嬷嬷便一直没有退下来。“罗嬷嬷年经大了,不还有两个儿媳妇么?父亲您是不喜欢变动罢了,”李静宜嗔了李远山一眼,上前一步扶了他的手臂慢慢往前走,“要不一会儿我跟母亲提,干脆父亲也搬到长公主府好了,安国侯府咱们
将门一锁,谁盯着也白盯!”搬到长公主府?日日过来给锦阳长公主请安?李远山微微一笑,“我心里有数,你既回来了,就安心将身子养好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不想在京城呆了,就去咱们西山的温泉庄子上住一阵子,我记得
你之前跟周家姑娘交情挺好,她如今嫁到了修武侯府做小儿媳妇,你闲了递帖子请她过来玩玩。”周嫣是莱国公府的姑娘,前年嫁到了修武侯苏家,算是李静宜不多的手帕交之一,听父亲连这个都帮自己想到了,李静宜笑道,“女儿才发现父亲您心这么细,不如能进宫觐见过娘娘之后,我请母亲往各府
下帖子,请大家过来一聚可好?”若是别家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纵然不是自己的错,也恨不得隐姓埋名再不见人,而自己的女儿,却要反其道而行,光明正大的重返京城的社交圈子里,“好,既然静娘想做,那就请好了,若是你母亲不
肯,就咱们就在安国侯府宴客。”
锦阳长公主一早就在晓月楼等着了,她坐在楼上看着相携而来的父女二人,心中微酸,“瞧你们两个,这珠洲离京城千里之遥,还没有说够话么?”“女儿跟父亲的话,自然也说不完的,便是母亲,女儿也想好好跟您说说话呢,”李静宜抿嘴一笑,坐到锦阳长公主身边,看着满桌的菜色道,“我刚才跟父亲说,等见过娘娘,想在府里设宴,请亲朋好友都
过来坐上一坐,许久没有见她们了,怪想的。”
两人竟然还想设宴?锦阳长公主这下不淡定了,“那怎么成?我不是不想你见人,怎么着也得等你身子调理好了,到过年宫宴的时候,由娘娘带你出来,”
有云皇后在,女儿也少听些闲言碎语。
“母亲以为她们能等到那个时候?若是女儿没有猜错,这阵子长公主府里,不少人登门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做错事的不是她,为什么她要羞于见人?而且京城贵妇们有多无聊李静宜清楚的很,瑞和县主和离只怕是今天最大的新闻了,这两个月她,锦阳长公主府,安国侯府还有荣家,不知道在别人的舌头上打了多少来回了,倒不如自己早早亮相,摆明
态度,也省得她们生出许多不利于自己的猜测跟流言。
锦阳长公主被女儿问的脸色微凝,“那些人也是关心你罢了,你出了这样的事,珠洲又那么远,大家能不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这阵子京城各种传言都有,虽然也有同情李静宜的遭遇的,但也有人说荣家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李静宜太过善妒,容不下一个商户出身的妾室,那逼得荣峙为了子嗣,生出了杀妻之心。这样的话锦阳长公主听多了,居然心里多少也觉得有些道理,若是李静宜能一早就看出来荣峙跟那个姓胡的丫头眉来眼去,直接大度的将她抬进门做个妾室,未必会发生这样的事,结果搞得自己孩子没了
,差点儿丢了性命,婚姻也没有了。
光看锦阳长公主的神色,李静宜都能猜出她都听到了些什么,她冷笑道,“既是这样,咱们就大大方方的将人请到府里来,有什么想问的,与其到处钻营打听,不如直接问我好了。”见锦阳长公主沉吟不语,李远山道,“殿下,不论您心里怎么认为,臣始终认为这次的事是荣家无义在先,静娘没有做错任何事,若说起来见不得人的,也该是荣家上下,不是锦阳长公主府,也不是安国侯
府,倒是咱们这对父母,若是连唯一的女儿都护不了,那才会被人耻笑!”
这个李远山是铁了心的要跟自己打擂台了,锦阳长公主面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家又不是没有处置荣峙,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静娘好端端的回来了,难不成你还要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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