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怕事,与其悄悄的藏起来,将来叫他们寻其他的说辞,倒不如我就跟着侯爷光明正大的进珠州,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再下什么毒手!”
见云驰不语,李静宜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了,这样一来,她就是逼着云驰公开跟荣海翻脸了,人家救自己已经是大恩了,自己这么做,真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了。
她起身向云驰一礼,“是小女莽撞了,侯爷定然是有要务在身的,就依侯爷的安排,我在前头乘小船登岸,寻个地方先住下来,等父亲来了,再图后事。”
没想到李静宜娴雅的外貌下居然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个软弱的,只怕真叫荣家人给困死在珠洲大都督府了。
“县主客气了,荣海虽然是南路水师大都督,但也在我大周的子民,云某还不至于会惧了他,”云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拱手道,“县主不嫌弃,就随小侯同往珠洲吧!”
都督府的白虎堂,是南路驻军大都督荣海与麾下将领们议事的地方,不过今天却坐满了荣家人。
荣岚被荣峙救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请了名医诊治脸上的伤势,在得到赵大夫明确的答复,说是不至于伤到她原本姣好的容貌,荣岚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现在荣海回来了,她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扶了丫鬟往白虎堂来。
荣海已经年过四旬,但因为是武将,保养的极好,一身家常暗青刻丝直缀,头顶金冠束发,挺直的身形倒也算得上风姿俊朗,沉稳有度。
不过现在荣海可沉稳不起来了,他万没有想到,自己出去不过几日,妻子跟儿女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出来,他瞪着夫人胡氏,“你怎么这么糊涂?!那李氏再怎么说也是宗室女,就算是锦阳长公主失了势,她还有个安国侯的爹呢!”
胡氏已经被荣海很训了一顿了,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太草率了,但在子女面前,她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讷讷道,“安国侯又如何?咱们在京城时不也见了么?那个贱女人跟安国侯几乎不怎么来往,连个儿子都没有给安国侯生出来,他才不会管这些事呢!”
“长公主跟安国侯感情如何暂且不论,但李氏却是他唯一的女儿!”
到现在了,还个女人还在跟自己强辩,荣海一脸不快,“你们真以为昨天的事能掩得住?等有一日传到了京城,看你们如何跟李家人交待?!”
“妾身也没有想到,那个李氏平日一副贵女的模样,谁知道竟然是个泼皮无赖!”
胡氏也深悔不已,“不过这里是珠洲,昨天的事谅他们也没有人敢往外说,等将来李家人问起来,咱们就说李氏得了失心疯,在城里闹了一场,落水死了不就行了?”
胡氏跟着荣海在珠洲当了几年土皇帝,根本没有将李静宜跳水当什么大事,“今儿已经晚了,咱们明天装着往江边寻人,过上个月儿四十的,说人没了,往京城报个讯,”
“你再亲自给长公主写封信不就成了?”胡氏话里带酸,可也知道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