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不由问道:“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才回答:“夏千阳先生在我院做义工,他给您留了一封信,说一定要您亲自过来拆开看,您方便过来一趟吗?”
不祥之感,瞬间升起。
怎么这么巧?夏千阳跑到我曾经呆过的孤儿院去做义工?
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子何时有这种觉悟,竟会做义工?
该不会……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吧!
挂断电话,我心乱如麻,画了一半的震鬼符也没心情继续了。
北冥焰见我神色慌张,挑眉问:“怎么了?”
“夏千阳去了我呆过的孤儿院,还给我留了一封信,不知要干嘛。”
“你要去找他?”
我点点头,“我怕他已经知道我不是夏千秋了,若是不去,总觉得不安。”
半小时后,北冥焰牵着我的手,一起搭上了前往孤儿院的火车。
圣玛丽孤儿院坐落于省城西郊,是一所基督教会创办的福利院。
我幼时在那长大,修女告诉我,当时她们在孤儿院门口捡到我时,我尚在襁褓,脖上挂着一个“柒”字荷包,此外再无其他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于是他们给我取名小柒,至于生父生母,我全无印象,只依稀记得那荷包似乎是生母留给我的护身符,可那只是颇为模糊的记忆,也许只是个梦,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路途漫漫,我坐在车上,开始给北冥焰介绍我长大的地方。
“能在圣玛丽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讲?”似乎因为离他的世界很遥远,北冥焰颇感兴趣。
我笑了笑:“因为那所孤儿院的领养率非常高,而且领养的人家皆是非富即贵。”
北冥焰问:“你几岁被领养的?”
“十岁。”
“谁领养了你?”
我老老实实答:“徐盛泽。”
啪嗒一声,桌上的水杯被打翻了。
北冥焰面色微沉,看不出一丝喜怒。
我急忙起身,拿纸巾擦拭桌上的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顺势拽到怀里。
此时还在火车上,旁边虽空位不少,可也坐了几个人。
我被迫坐到北冥焰腿上,被他紧紧圈在怀里,顿时开始局促不安。
旁边人看向我们露出诡异的笑,心里一定想着,这对年轻小情侣真是不害臊,这么大张旗鼓地调情。
“徐盛泽收养了你?”北冥焰一字一句,沉沉凝着我。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解释:“他比我大十岁,收养我的时候,他才刚大学毕业。其实,我也不懂他为何大学毕业了要收养一个小女孩。”
北冥焰凤眸轻眯,我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可怕。
“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过?”
“啊?”
这货在想什么!
“他有没有帮你洗过澡,换过衣服?”北冥焰声色愈冷,凤眸浮起幽冷寒意。
不知为何,看着他冷冽的面孔,我忽然想笑。
我不由揽住他的脖颈,好生哄着我这醋坛子夫君。
“你想什么呢?一直是他家女佣照顾我,直到15岁那年,我去了夏家,就很少再联系徐盛泽了。”
北冥焰这才面色缓和,冰冷融化。
我小小松了口气。
他却忽然捏住我的鼻子,一脸宠溺地勾起唇:“若你下辈子还是孤儿,我会收养你。”
顿了一下,他凑到我耳边轻语:“养到18岁就把你吃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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