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能够抵过雪花的独特?没有吧,世间也同样没有哪一种花能够比过雪花的冷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也是接住一片片寒意,寒意到达心底的时候,回忆也就到达深处……“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雪天,有一双情人分手了,那一天,那个女孩明白了雪为什么是孤独的,为什么是寒冷的,只是因为无人理解,无人取暖……”
“夫人!”
御天容微微一叹,“你听过一首诗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不曾听过。”
御天容淡淡一笑,那笑,飘荡在雪花中间,散落在寒风里,低吟的声音缓缓飘出:“红酥手,苦咖啡,满城**在人间。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长情。梦,梦,梦!春如旧,人已非,泪痕凝成雪。雪花飘,断崖山,山盟海誓犹在耳,良人却变。错,错,错!”
“夫人——”
“这是别人的故事,我已经忘记很久了,如果没有这场雪,我也许永远不会想起那个故事。”御天容甩去手中的雪花,“再美,再独特的花,都有凋零的一天,雪花也逃不过融入大地的命运。”
凤桦眼色沉了沉,看看被融化的雪花打湿了衣襟的御天容,温和道:“夫人,我们谁也逃不过划归黄土的命运,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吧!”
“是啊,要爱惜自己,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不会爱惜了,还怎么会爱惜别人?”
“回去吧,夫人。”
“嗯,回去了。”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向厢房,凤桦的目光一直在背后注视着前面的人影,孤单!是他现在看到的影子,她的影子!
“夫人,你看——”
凤桦目光看向他们隔壁厢房的门口,那门口站立着一个中年夫人,纤细的身材,肤色白如雪,面容有几分熟悉,她是谁?
那妇人看着她的目光里有惊讶,也有喜悦,难道她就是这个身体本尊的母亲——怀玉夫人?
“天容——”怀玉夫人良久之后终于低呼了一声,
御天容看着她微微点点头,“你好。”
怀玉夫人一震,呆呆的看着她,“天容,你——”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好意思。”
什么!怀玉夫人震惊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女儿说出的话。如果不是这副面容和她的女儿一模一样,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那股温柔的女儿。脸上带着几许受伤,怀玉夫人心疼的说道:“天容,我是你的亲娘啊!”
“亲娘么?”御天容定定的看着她,一直看到她的眼底,半响才道:“就是御家的怀玉夫人么?”
“天容——你,怎么了?”
御天容淡淡一笑,“我已经失忆了一年多了,怎么,你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吗?”
失忆?怀玉夫人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会?”
“事实就是,以前的人和事我都通通忘记了,包括御家所有的人和事。”
“天容——你,我……我不知道,我在你被休的那天就来到这里为御家祈福来了,老爷说他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你,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