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和铁盆子。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卫生间去,从箱子里把症断书病例这些能证明她有精神疾病的东西都烧了。
连带,那本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日记本。
江雁声手指反复摸着日记本表面,刺刺的触感,就像是长在她心脏的尖刺,只要去碰到,就会很疼。
“该烧的。”她红唇喃喃出声。
这次倘若闯进来的是个贼,下次呢?
她这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的病,更不愿意让别人帮她去面对。
江雁声怕霍修默知道,怕江亚东知道,怕她在乎的人,厌恶她又或者用可怜的目光看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笑的悲凉:“受够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傲娇让她不愿用自己的病来博取谁的同情心。
江雁声眼角微红,容颜的神色却无比坚定,将这本日记扔到了火里。
火光,一点点吞噬着日记本。
江雁声这时在想,要她的精神病也随着这些证据被烧没了,这该有多好?
她是有多不愿意跟姬帅这类人为伍,这男人一提起她和他是同类人的时候。
江雁声就会很厌恶,很抗拒这个事实。
都烧光了。
江雁声把书房里的玩具留下,别的,都烧的一干二净。
这样,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她拿着破旧脏兮的娃娃,手指,把它掉下来眼珠子摁了回去,黑漆漆的眼眸打量着它。
最终。
江雁声没有把它放回书房,而是找了个袋子装好,带出门了。
……
下午,六点十分。
霍修默下班准时回家,一走进别墅就找江雁声,这几乎都成了他在都景苑的习惯。
佣人也习惯了男主人离不开女主人,朝楼上指:“太太三点多回来,就去楼上睡觉了。”
霍修默闻言,迈步上楼。
他长指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推开房门走进主卧。
窗外天色渐渐暗沉,窗帘飘浮着,光线不是很明,却清晰可见躺在床上沉睡的清丽女人。
霍修默薄唇抿出了淡漠弧度,迈着长腿走过去。
他俯身,修长大手握着女人纤弱的肩头,将身子板过来,正要低头吻下去。
霍修默眸色骤然紧缩,手臂的肌肉瞬间紧绷而起,力道有些大,盯紧了女人抱在怀里的脏娃娃。
那个放在她公寓沙发里,被用针线缝了微笑唇的玩具。
江雁声被捏疼了,皱着眉心从梦中醒来。
她茫然的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男人英俊深刻的五官脸庞,就近在咫尺。
“修默,你下班了。”
江雁声模糊的神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到他,洁白的脸蛋就先笑开了。
霍修默掩去眼底深沉的情绪,不动声色把视线从娃娃玩具移开,大手从她肩头松开力道,神色淡漠如常,薄唇扯动:“嗯,你抱着是?”
江雁声睫毛轻动,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