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金鸾殿即将血流成河,本就惊恐不安的朝臣,被皇孙弄得一头雾水。
只有大皇子陪在夜染身侧,一脸淡然。
同样淡然的,还有站在星儿身侧的帝君。
“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以为小爷傻吗?”
星儿再次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外祖父找了我外祖母和娘亲一辈子,我娘亲都回归芸居住了这么久,凌云再天远地远,他也早该回来了。一直没有回京城来,不就是去北边牧场替你干一桩大事吗?这广王府余孽,不除吧,像长在身上的疥子,实在膈应得慌;除了吧,你这老狐狸会落得一个残害皇室的罪名,让那些散布各州府的皇亲国戚人人自危。你让外祖父给了夏侯畅谋反的底气,京城恰好有钟粹宫接应,这一招引君入瓮玩得不错哦!顺便还能磨励一下小爷。”
“知道你母妃是你外祖父的软肋,用你母妃要挟你外祖父动手,皇孙也玩得不错哦!”
祖孙俩相视一笑时,叛军果然起了内乱。
快要逼上金鸾殿外的夏侯畅,突然腹背受敌,被他身后的雪狼骑随从,一剑从背后刺向胸口,砰的一声倒下去。
主帅都倒了!
夏侯畅的随从们顿时懵住了。
想要群起对付那个行刺的雪狼骑随从时,叛军里一阵骚动,夏侯畅在北边牧场那些最忠心的部下,被围攻了起来。
这突然的反转,让御林卫和神机营士气大震,那些在金鸾殿呆着的朝臣,也忍不住跑出来瞧热闹。
周围哗然声四起时,星儿却如呆滞一般,征征的看着那个杀了夏侯畅,拔出剑一身染血的人。
因为离得近,哪怕是他头戴盔甲,他还是看清楚了。
这一场宫变,意料层出不穷。
其实他什么都料算到了,唯独没有料算到夏侯畅的叛军里藏着故人。
哪怕是他再淡然,看清楚那个持着剑一身染血的人是龙胤幽,也激动得身子颤了一下。
龙胤幽显然也感受到了台阶高处看向他的目光,他举着剑一扭身,触上看他的视线,就与星儿的目光给对上了,脸上沾着血在阳光下朝他的皇侄笑了起来。
他这一分神,给了夏侯畅的部下可乘之机,拿着剑朝他砍过来。
这时候斜刺里一个矮个子的人冲过来,撞开了龙胤幽,因此他的头盔被砍掉了,那人一头如瀑的发丝在风中散了开来,反手转身一剑,狠狠刺向了袭击龙胤幽的人。
这下,不仅是星儿。
玄诚也激动的喊出声:“不是阿松那小子吗?”
星儿虽然弄不懂,阿松为什么会出现在叛军中?
但是,刚刚龙胤幽那一下分心,差点命丧于敌手,这让他不放心将平息叛乱全交给隐在叛军中的外祖父了。
幽皇叔和阿松小叔叔,可是父王和娘亲很在乎的人,万万不能有一丝闪失。
星儿从见到故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当机立断下令:“御林军和神机营听旨,快助我外祖拿下冥顽不灵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