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成功挑开,放下银针,捏着她的指腹用力,那个黑色的小点儿被挤了出来。
用纱布将那黑色的小点儿擦下来,金央稍稍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又闻了闻气味儿,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楚璃吻又看向金央,“是毒吧。”
“嗯。”金央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向别处。
在大厅左侧停下,金央动手将架子上方一个偌大的木盒拿了下来。盒子是被锁住的,看得出来里面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找出藏起来的钥匙打开盒子,里面是几个颜色各异的瓷瓶。每个瓷瓶都被隔开了,显然不想让它们靠拢,继而被污染。
楚璃吻坐在那儿看着他,一边淡淡的长舒口气,即便内心里有些忐忑,不过她仍旧表现的很镇定。
半晌后,金央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紫红色的瓷瓶。
“就是这个,千穗汁液。”说着,金央把那瓷瓶放在桌子上,让楚璃吻自己看。
拿起来,楚璃吻拔下瓶塞,屏住呼吸又眯着眼睛看向瓷瓶里,黑色的液体,没任何的气味儿。
“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么?”楚璃吻放下那瓷瓶,然后问道。
“嗯。”金央点点头,这就是剧毒,但很稀少。
“那我为什么没死?”楚璃吻挑眉,若真是如此剧毒,她应该早就毒发了才是。
“我想,是因为你体内的余毒。这银针刺得很巧,刺在了你的指尖上。”金央坐下,然后又抓住了她的手,让她自己看,她的指尖温度极低,就像被冻住了似得,里面的血液也不流动。
楚璃吻看着自己的手,随后又看向金央,“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死?”
金央摇头,“不,我反倒觉得情况并不好,你得提前做好准备,这千穗的毒,和你身体里的余毒,貌似已经融在一起了。”
缓缓眨眼,楚璃吻没什么表情的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这两种毒在我的身体里认识了,然后有可能形成了新的毒,我也可能随时会挂了?”
“不,这千穗的量很小。若你身体内本无余毒,这千穗可能会导致你昏迷,不一定致命。但是现在,我认为因为千穗,而将你体内所剩无几的余毒又调动起来。”金央摇摇头,边说边将两指搭在了她的脉门。
“既然如此,那有没有解毒的法子?”说了这么多,楚璃吻已经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毒人了。
金央看着她,摇头复又点头,“我不确定,但可以试试。”
“这种情况你也没见过,所以,你现在想拿我做实验当小白鼠么?”楚璃吻皱紧眉头,似乎也因为心里早有准备,倒是没有那么慌乱。
“若是不试着解毒,我想,接下来你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糟。”金央却是不赞同她的说法,他是想救她的命。
“会怎样?”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握紧,楚璃吻问道。
金央抓住她的手,手指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滑,最后停在了第二根指节上,“你没发现么,手指的低温已经蔓延至这里了。接下来,会逐渐向下,整只手,手臂,全身。”
看向自己的手,楚璃吻缓缓的深吸口气,“这种情况你想必从未见过,既然如此,我就做小白鼠了。只不过,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暂时不要外传。”
“包括太子殿下?”金央看着她,问道。
“嗯。”楚璃吻点头。
“好吧。不过,若是我也真的没法子,我想你还是告诉太子殿下为好。”金央并无把握。
“再说。即便说的话,也是我自己说。”站起身,楚璃吻把自己的两只手握在一起,诚如金央所说,现在已不止指尖发冷,开始向下蔓延了。
金央没有再言语,从药箱里拿出略粗的银针和一个空的瓷瓶,“把手给我,我需要你的血。”
把手递给他,楚璃吻微微眯着眸子,面上无表情,心下却波澜起伏。
晌午,楚璃吻离开了金府,从哪儿进来的,又从哪儿出去。来也翻墙,走也翻墙,对于她这种行径,金央也无话可说。
快速的返回东宫,顺着地道上去,她脚下一转,便奔着金良娣的寝宫走了过去。
今儿个新年,东宫也早早的就被洒扫一新。但凡奴才侍从都换上了新衣,看起来干干净净,喜气洋洋的。
遇到了楚璃吻,除却明卫拱手见礼之外,其余的奴才皆跪在地上,恍若迎接身份最高贵的人。
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甚至可以说她根本没看到那些人。除却知道自己走的路线是正确的外,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中毒的事儿。
若按金央的说法,低温从她的手指开始蔓延,最后会遍及全身。那个时候,估计她也就被‘冻死’了吧。
那会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而且也无法想象。只不过,应该会死的很难看吧。
若是以前,死的难看也就难看了,反正也没人和她相熟。但是现在,她的身边有燕离,若是真的死的很难看,估摸着会给燕离造成很大的冲击。
虽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但也算形象良好。若到时死相惨不忍睹,还不如趁着自己能活动时,自我了结,最起码能好看些。
可是,让她了结自己?她又心生出一股不甘来,凭什么死?
致使她中毒的人还活着呢,她若死了,岂不是让楚真如意?
更况且,还有燕离,想想自己和他正经谈恋爱也不过半年时光,未免太短暂了些。
想着,她也无意识的停下了脚步。隐藏在披风下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她微微施力的两只手互掐,奇怪的是,并没有感觉多疼。
随着手指变冷,连感觉都不灵敏了,会不会,到时她整个人都会这样?瘫痪么?还真是够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