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伸手执起了茶几上那只烟灰缸,竟不由分说地便要往着任蔚然的额头砸过来。
任蔚然身子呆滞坐在原处,对于楼悠悠这般反应有些无法回神。
她可以理解楼悠悠为什么会生自己的气,但出手伤人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做得出来的——
只是为了自己的丈夫!
“啪——”
实际上,烟灰缸并没有如同任蔚然如期的那样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反倒是被丢弃着砸着了茶几,随后便滚了几下跌落在地毯上。与此同时,她看到楼悠悠的身子像断线的纸鸢一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那模样颇有几分狼狈的味道。
而身边那个男人,身子早便已经站了起来,冷冷地凝着楼悠悠,那暗黑的眼瞳内,盛满了难得一见的怒意。
楼悠悠抬起脸,目光与男人交接,看到他内里充斥着满满的怒火时候,她掌心捂住了唇瓣,小脸一片失色的苍白,可以看得出来此刻她对滕御到底有多少的惊惧。
“谁让你在这里胡来的?莫不是连我的地盘也成为你的了吗?”滕御一声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楼悠悠,道:“悠悠,我以前疼爱你是因为就算你再怎么任xing也总还有一个度,可是现在看看你成为了什么样子!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为什么事事都要别人迁就着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以外,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无视吗?”
他说到“她”的时候,指尖是指向坐在沙发上无法反应的任蔚然。而当事人,面对着这样的他,依旧是一脸的木纳,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此刻男人的行为举止到底代表了什么。
楼悠悠肩膀开始抖动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直到滕御斥喝的话语全部道完,她都无法回过神来。
滕御在一翻斥责过后倒是很快便冷静了下去,眼底的戾气也收敛了去,声音淡薄地开口:“悠悠,闹够了,回去告诉你姐姐,楼氏是你们自己的,你们不懂得去经营保护,就把它让给其他的人管理吧!如果你们以为我能够庇佑你们一辈子,那么抱歉,从现在开始,我觉得我没有责任那样做!所以,别指望我会帮你们!”
“滕大哥,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楼悠悠眼底涌出一股悲伤,指尖攥紧自己的胸襟,道:“你怎么可能对我们那么残忍呢?”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我护着你们,所以才任由着你胡作非为而已!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要保护的人,就不可能再一辈子都把你们当成心肝宝贝了。”滕御重新坐回了任蔚然身边,淡而无味地道:“我再给你说一遍,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的人是她,所以……你们楼家的事情,再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话语落下以后,也不等楼悠悠有任何回应,便直接抱起了任蔚然,往着楼梯口跨步走了出去,往着二楼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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