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现在就赶走他们?”
赵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儿子,怎么都想不到,儿子竟然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我知道。”赵浮生点点头,看着父亲道:“但问题是,我问了一下律师,您知道么,如果咱们不现在把股份买过来,等到配股的时候,万一他们得到外部资金的支持,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麻烦。”
这是他考虑了很久之后才得到的答案。
虽然侯亮平等人赌咒发誓再也不敢找麻烦了,但赵浮生对于这帮人的节操,还是没什么信心。
更重要的是,就像他对赵爸说的那样,现在能花几十万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等到配股的时候花更多的钱去解决?
对赵浮生而言,既然那几家和自家如今已经恩断义绝,那根本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宽恕固然是一种美德,但也要有个限度才是。
而赵爸,此时此刻却已经愣住了,儿子刚刚的那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真的忘记了之前赵浮生所说的那个配股的事情。
他倒不是心疼多花的那些钱,赵爸现在想到的,是如果真像赵浮生所说的那样,到时候再冒出来一个类似于马千里一样的人参与到整件事当中,侯亮平等人,会怎么选择?
答案很明显,能出卖自己一次的人,就能出卖自己第二次,而且会毫不犹豫。
看到父亲迟疑的模样,赵浮生叹了一口气,他值得,父亲应该是已经意识到那个问题了。
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公平,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处在一个更有利的位置罢了。这就好像那些嚷嚷着让富翁们把全部身家都捐出去的所谓精英份子,你如果让他们身价过亿,这帮孙子指定跑的比兔子还快,隐性瞒名改善自己的生活,至于做慈善,呵呵,能拿出三万五万的,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
赵浮生上辈子听过一个笑话,说男人到了四十岁之后,人生就好像西游记一样,受着孙猴子的压力,腆着猪八戒的肚子,顶着沙和尚的发型,念着唐三藏的经,最可怕的是,距离西天一日比一日近。
这时候如果发现有人要挖自己的墙角,赵浮生可以想象的到,老爸现在是什么心情。
“你的意思是,现在把股份全都买回来?”赵爸犹豫了不到几分钟,抬起头对赵浮生问道。
很明显,赵浮生的提议,他觉得有道理。
赵浮生点点头:“咱们也别让人家说我们家过河拆桥,一家五十万,六家的话就是三百万。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以后和万达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是他考虑再三之后的结果。
虽然看起来花三百万买回来这些股份有限冤大头,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当初和父亲一起创业的老战友,即便到了现在的地步,在父亲的内心深处,恐怕也想着不要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当然,更重要的是,赵浮生不想让父亲落下一个卸磨杀驴的骂名来。
赶走创业伙伴,这对于一家企业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
但如果是创业伙伴背叛在先,为了公司日后的稳定,出高价回购股份,传出去的话,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问题来,还得称赞老爸一声有情有义。
当然,这话赵浮生肯定是不会对父亲解释的,恶人还是让自己来做比较合适。
赵爸沉吟了片刻,许久之后才抬起头:“这个事情,我得和你陈叔叔商量一下,还得问问你妈和你李阿姨的意见。”
赵浮生一笑:“您随意,不过按照我的想法,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趁着之前的风波还没过去,不然到时候人家死活不卖,您反倒是为难。”
他其实有句话没说出口,万一那几家连脸皮都不要,就死绷着股份不卖,除非老爸撕破脸按照借款来处理,否则这事儿也挺恶心的。
赵爸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赵浮生看他的反应就知道,父亲心里面应该是已经同意自己的建议了。
至于那三百万怎么来,很简单,找银行贷款就是了。
说起来这年头,只要你能把事业做起来,关系走动好,在东北这边,银行贷款还是比较容易的,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桎梏。
走出万达商厦的大门,赵浮生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泰戈尔的诗歌总是被人冠以希望、豁达或者说坚强的意思,仿佛有了这句话,许多人的人生就不一样了似的。然而别忘了,老虎先生写的是世界要我报之以歌,并不是我愿意报之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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