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罗奕脸色一沉,将自己的腰牌“哐”地一声拍在了刘宏文面前的桌上:“罗某就是这兴州军人,要不是你这内弟能染出这种布料,又被我们长官看中了,你以为兴州这五千套军衣的生意还能落到你家那个小布店来?”
随着腰牌一起拍在桌子上的,还有一小块深豆绿色的布料,刘宏文先拿起那腰牌细细看了,见确实是兴州军某营某卫的校尉军牌,这才拈起那块布料来。
深豆绿色是最难染制的,染得深了,容易发黑,染得浅了,又容易泛黄,这布料上的颜色却是恰恰好,匀正光泽,也难怪兴州军能看上了何真这手艺。刘宏文不由眼睛亮了几分,呵呵陪笑了几声:“原来罗校尉就在我兴州军中任职,真是失敬了,罗校尉先坐,先喝茶,咱们慢慢谈,慢慢谈……”
小半晌以后,罗奕怀揣着一张证明书带着一丝笑意走出了刘家的大门,刘宏文一直殷殷送到了门口:“罗校尉,既然中午不便,小可就把那浣花楼的酒席定在今日晚间吧,还请罗校尉一定要来赏个脸!”
罗奕微微一笑,“嗯”了一声,举手抱拳一揖:“必定会来!”转身牵了马来,翻身上马先走了。
何真看着他远去了,才面无表情地对刘宏文开了口:“莫忘记你答应的,我和我姐合伙做了这单子出来,你再不许动她一根指头!”
刘宏文呵呵笑着,拍了拍何真的肩膀:“那是当然,晚间阿真要不要一起去?”
何真厌恶地一把将他的手刷了下来,生硬地憋出几个字:“不去,我还要调染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再多呆一刻都忍不下去一样。
刘宏文冷笑一声,看着他走远,喜滋滋地转回房间来,一把将正在收拾茶具的娇妾曼娘搂在怀里,伸手就摸进了她抹胸里揉了起来:“曼娘,我的亲亲,你家相公要发大财了!”
曼娘就手勾住了刘宏文的脖子:“相公,我在后面不是听着是何花姐姐那铺子接的制衣生意吗?你原来不说跟她说过,她那铺子赚多赚少我们不管,只管跟她那里按月取家用?”
“那是以前,这回这生意可是笔大生意,要做得好了,后面还有得生意谈呢!那罗校尉可是说了,要不是看我是个秀才有保障,他才不会跟何花那小店子签这么大单子呢!我连证明书都写了,证明我是何花的夫主,那罗校尉才肯把何花和何真立的那张契书签下来。”
刘宏文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就扯开了曼娘的腰带,将她裙下的一条夹棉裤子拉了下来:“你说,要不是我,那婆娘能接到这笔大生意?人家可全是看我的面子!这赚的银钱当然要归我了……”
就在刘宏文顾不得是白天,直接就把他那小妾按在椅子上干事的时候,罗奕已经潜入了何真的染坊里,看着等在里面灼灼看向自己的何花和何真姐弟两个,把那张证明书取出来放在他们面前:“有了这个,到时可就好说话了!”
阿昭说的对,这么香的一块饵料抛过去,又不要刘宏文出力,以刘宏文那贪婪的性子,果然稍稍一诱就咬到了钩上,这一步成了,以后不愁不把他钓到岸上来!
何花和何真把那张证明书小心拿在手里看了,又放了回去,眼中已经带了泪。何花扑通一声就给罗奕跪了下去:“多谢罗校尉援手,罗校尉大恩大德,何花没齿难忘!”
罗奕慌得连忙把何花扶起来:“何花姐千万别这样,这办法可是阿昭想出来的,要谢你跟她再谢去,还有我家大人,要不是他同意,我也不敢拿兴州军的名头来说事啊!再说了,这事儿现在才开始呢……”
“我谢你,也要谢你家那位大人!你们几个都是好人!以后只要有用得我何花的地方,你们只管开口!”何花依然深深给罗奕福了一礼,这才站起来身,秦云昭那里就更不用说了,大恩不言谢,这一单生意要是做成了,秦云昭不仅是她的合伙人,以后更是她的的再生父母!
“还有我!你家大人,你和阿昭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何真的地方,我也绝对披荆斩棘,在所不辞!”何真也在一旁兴奋地红了脸,激动地承诺着。
“阿真,你别说,现在还真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呢!”罗奕用力拍了拍何真的肩膀。
“罗大哥,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何真连忙挺了挺胸。
“赶紧把那粗布全进过来,现在就开始染布!”
何真愣了愣,连忙“诶”了一声应了,跟着罗奕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