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些日子,女扮男装,行事作风得处处按着富贵人家的公子来做,这可把楚简憋得万分难受,刚才和王希孟这一番斗智斗勇,可算是排忧解闷。
?嗯,有这么个“对手”在,心里面确实舒畅多了。
也是,装什么世家公子,温文儒雅的行止,难受的要死,她甚至连个本色淑女都不愿意做。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女儿身的?”
“你当所有人跟你一样傻?”希孟撇了撇嘴角,“你这高耸的胸脯,嗲声嗲气的腔调早就出卖你了,再者,你这踏了一路小碎步,怎会是个阳刚男儿?”说着,两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楚简的突兀处看。
楚简被羞得面红耳赤,立马用双臂挡住突兀处,只能提高语调警告希孟:“我告诉你啊,你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我可要喊人了……”
“呵呵,你想多了。”
“希孟!希孟!”
这时候,云谓喘着粗气赶来,不等舒顺了气息,催促道,“希孟,赶紧走,站在这里做什么?好戏都已经开始了。”
宫前的灯山还未撤,在黄昏时候正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相互照射,锦绣灿烂,交相辉映。朝向宣德楼的一面,全都以彩带结扎,重重叠叠,堆积如山,上面画着各种神仙故事和上古传说。
那些市坊中卖药卖卦之人,在山棚前横着排列了三座小彩门,用彩带装饰着,显眼的位置还挂着用金泥书写的大牌匾,上面写着“与民同乐”。绿色假山左右,衙役用蝶带装饰了文殊等菩萨的塑像。文殊、普贤分别骑着狮子、白象,同时,各从手指流出水柱五道,促使使他们的手指摇动。
健壮的衙役又用辘护提水到灯山的最高处,用木概贮水,并且按时放下,犹如爆布之状。又在左右两座彩门上,各用草把扎成正在筹戏的龙的形状,用青色的帷幕笼罩,并在草把上放置了密密麻麻的灯,大约万盏。远运着去,境蜒起伏如双龙飞走。
希孟等人一边闲聊,一边欣赏着美景,好不快活,终于进了期盼已久的横大街。这条街约有百余丈之遥,用荆棘芒刺图绕,叫做“棘盘”。其中设有两根长竿,高达数十丈,各用绳索扎缚,又用纸糊成各种人物,悬挂在竿上,风来吹动,充如天上飞行的神仙。
“棘盆”内设置了乐棚,差遣府衡中的乐人奏乐、演出杂戏,连同左右军百戏,在其中统一安排,这里是希孟和云谓此行的目的之所在。
不知不觉间,希孟停住行进的脚步,抬头望了望高高耸立的宜德楼。楼上垂挂着的镶满黄边的帘子,正随风摆动,五楼正中的座位是天子的御座。宣德高楼两旁的朵楼上各挂着一只灯球,直径约一丈,圆球正中心处点着巨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