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汽艇周围仿佛被什么搅动似的,溅起了一片水花,把韩潇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噗……”韩潇吐了口水,看看水面,“……尼玛!”
这只坑货!
机械章鱼的触手也拿到手,韩潇乘着汽艇回到了岸边,把汽艇还给了那个南越老板。
快步回到了车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旁边阮陈梅香一看韩潇回来,就如同是触电似的,直接把手里面的手枪扔到了韩潇跟前:“韩、韩大哥,你回来了……”
韩潇手忙脚乱地把那把格洛克退掉子弹,无语地看着阮陈梅香,忽然有一种给这软妹子一巴掌的冲动——
尼玛看到老子就把枪给扔过来,也不知道把保险给关上,不怕走火啊!
“……算了……”韩潇心里面嘀咕一声,然后问道,“我晚上要去仓库区那边,你要不先回酒店待着吧?”
“不要,我也要一起去。”阮陈梅香想都没想。
现在在她心里,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比韩潇的身旁更加安全。
韩潇白眼一翻:“你跟着一起去干嘛?你又不会杀人,只会添乱。”
“我、我可以的……”阮陈梅香柔柔地开口。
“呵……”
你特么刚才还把手枪扔我身上:“……可以也不行。”
韩潇说罢,阮陈梅香顿时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眼角还噙着泪水,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这副模样,要是换做是其他的事情,韩潇或许还真就答应了。不过,他这次要去办的,可不是逛街、吃饭、买衣服之类的小事。韩潇直接无视掉,把车开回了酒店。
扛着那个装满武器的帆布背包,韩潇和阮陈梅香回到了酒店里面。
韩潇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养神,不知不觉中,便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从帆布背包里面拿出了两把格洛克交给了阮陈梅香,又交给她几个弹夹,韩潇才站起身来,出了房间。
阮陈梅香望着茶几上的两把手枪还有几个弹夹,银牙一咬。颤抖着手伸了出去,抓起了两把格洛克,别在腰上,又把弹夹全部装进了衣服兜里。
站在窗户前。看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缓缓离开,阮陈梅香小手握拳,用力捏着,似乎在给自己鼓劲儿似的:“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我要给阿爹报仇。我不要成为累赘……”
嘴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阮陈梅香本来略带迷茫的眼睛,变得坚定、明亮起来。
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阮陈梅香一手抓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用力一刀,只留下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割掉的头发随意地摆在了桌子上,阮陈梅香一边向着门前走去,一边把额头前的刘海全部割掉。
一分钟后,阮陈梅香出现在了酒店门前,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去仓库区,六区。”
……
晚上十点半。
天空中乌云压顶,之前还可看到月亮的晴朗天,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空荡荡的仓库区内,路边的霓虹灯已经坏掉了一半。昏暗的灯光下,杂乱的垃圾时不时得随风飘起,空中飞舞一段距离,又落在不远的地方。
沉闷的空气,预兆着大雨的来临。
旧城区的仓库区,原先是为了便利海防港还有京泰河的运输才修建起来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旧城区的区位优势已经不太明显,仓库区的配套措施也只能算是一般,也就慢慢被人弃用。现如今的仓库区,已经基本上成了一片无人光顾的地区。
就算偶尔有人,大多也只敢白天来这里。晚上的时候,罕有人至。
越野车停在了仓库区外大约五百米的一个停车场内,韩潇从车上下来,走到路边的一条小巷内,把帆布背包里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银色面具似乎稍微蠕动了一会,最后死死地贴在了韩潇的脸上。
伸手在脸上摸了两把,韩潇嘴角微微一咧:“这面具有几分意思。按照祖爷爷的说法,应该是一件奇门异宝了吧?”
心里面嘀咕着,韩潇又从帆布包里摸出了一件黑色长雨衣,套在了身上。
伸手腰间一抓,两条机械章鱼的触手握在手中。
夜幕中,韩潇观察了一下附近,只有寥寥几乎人家开着灯。
“长!”
韩潇心里面嘀咕一声,一条章鱼触手瞬间变成十米远,拉扯着韩潇上了一处矮房顶上,两条触手就犹如是两条腿似的,带着韩潇从房顶上向着仓库区而去。
一户普通人家,男主人快速地拉上窗帘,想象着那个在屋顶上快速移动的影子,满头大汗:“见怪不怪、见怪不怪……”(未完待续。。)